白黑分明的房間,光線暗淡。
“醒了?”
說話的人聲音經過加成,帶著機械化。聽不出男女,在空蕩的房間裡顯得很是陰森詭異。
床上的女人慢慢的睜開眼睛,她還沒徹底清醒,正慢悠悠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眼底帶著防備和審視。
這個陌生的地方是哪裡?!
沒人?!
那剛才是誰在說話?!
“不用看了,我不會讓你見我的。”
那機械化的聲音再次開口。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有紗布包著,她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讓我來這裡呢?”
“在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人才會顯得珍貴,對嗎?對我而言,現在的你有利用價值。”
聽到這話,女人冷嗤。
“我並不覺得我能做什麼。”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上麵也有紗布,覺得很詭異,開口道:“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沒關係親愛的,我知道你是誰就可以了。你不用在意那麼多,以後都有我在你身邊。”如此溫和的話語,帶著情人一般的呢喃。可用機械化的聲音說出來,顯得刻板而呆滯。
女人沒有說話,她再次暈了過去。
……
京城。
“溫啟?這是誰?”溫離敘看著照片上的人,問道。照片上的男人神色狠厲,眼神凶惡,怎麼看怎麼像是十級殺人犯,戾氣藏都藏不住,快要從照片裡溢出來。
霍時寒道:“按照輩分來說,應該是你堂哥?”
溫離敘腦海裡緩緩一個問號?
堂哥?
“開什麼玩笑,不能因為都姓溫就說這麼離譜的話吧?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溫良之人,就算骨子裡在糜爛,表麵上還是裝你正人君子樣,這怎麼就是我的堂哥?再說我的那些傻逼親戚我都認識,這個是真沒見過。”溫離敘一瞬不瞬的盯著照片,腦海裡各種回憶思考,這個男的是真的沒見過,沒有任何的印象。
他看了霍時寒一眼,這是在詐他?
“他父親叫溫丞。”霍時寒再次開口。
溫丞……
溫離敘眼睛瞪大。
他看向照片裡的人,皺眉:“你說他是他是溫丞的兒子?不能吧?溫丞有阿斯伯格症,從來都不會主動看向鏡頭,也不會正視彆人。可這個男人,恨不得從鏡頭裡衝出來給我一腳。”
該說不說,這個比喻有點東西。
霍時寒道:“霍聞掌握著一些地下渠道,在暗網調查時調查到的,這個男人是目前賀蘭家最狠的人,賀蘭家私底下參與軍火、禁品等一係列違反法律的東西,都是他在進行。”
“賀蘭瑾呢?好歹也是家主。”
霍時寒歎息,說道:“賀蘭瑾隻是明麵上的家主罷了,他並沒有掌握到賀蘭家地下王國的勢力,在外人眼裡,他是賀蘭家的家主。在真正的賀蘭家族,他隻是個推出去擋槍的靶子。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這麼慫呢?”
溫離敘摸了摸下巴,感覺水好深。
嘖嘖嘖。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覺得我對這些感興趣?你是不是高估我了?”溫離敘問,他對危險有本能的反應,會順其自然的遠離,不會讓自己和家族有任何參與這種計劃的可能性當中。
“我是想告訴你,他是溫丞的兒子。也算是溫家的人,這麼多年雖然一直在賀蘭家發展,可他未必就對溫家沒有打算。你也清楚溫丞當年在你家的地位。”霍時寒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