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曦月問。
封肆道:“一起睡覺呀呀呀。”
林曦月睜大了眼睛。
不太明白兩個人平時涇渭分明的地盤怎麼突然就被統一了,她看著封肆眼底雀躍的光,到底是沒有把他趕出去。
……
希爾頓酒店,一片狼藉。
“啊啊啊啊啊啊啊!”
羅囡的呐喊聲很大,能夠刺破人的耳膜,房間內的東西都摔倒在地,她撐著頭皮,眼眶紅的像是要殺人,頭發亂糟糟的猶如抓狂的瘋子。
“彆過來!我說了彆過來!”
她大喊道。
此時此刻,她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周圍的許多保鏢,沒一個敢上前。他們麵色猶豫,看向不遠處的房間,現在的情況很抓馬,隻有房間裡的那個男人可以解決,可是那個男人根本不搭理,就像是聽不到一般。
“夫人…”有人試圖向前。
砰!
還沒走兩步,就被酒瓶砸了過來。
“我說了、不準過來!”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剛開始還是站立的姿態,慢慢的蹲了下來,坐在地板上。一直在碎碎念,唇色越來越蒼白。
保鏢們互相看了一眼。
低頭交耳。
“要不要讓song先生出來看看?”
“我們怎麼可能讓song先生出來,他想要出來的時候肯定就會自己出來。”
“夫人繼續這麼下去,很有可能會像上次一樣,不是對自己動手就是對彆人動手。如果song先生不製止的話,很有可能會出人命的啊。”
“……”
此時房間內,賀蘭頌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德文版的《紅與黑》。
“等待的過程會有一種悲愴痛快的感覺在身上蔓延,雖然你受著壓迫,渾身難受,可是你感到整個宇宙的烈火都在你的血管裡燃燒。靈魂如同埋在酒桶裡的葡萄在鍋爐裡陶醉地沸騰……”
外麵的呐喊聲對他而言,似乎沒什麼用。他依舊老神在在的讀書,直到看到那句“如果他想到不應該做某件事,那件事就像偏執狂一樣倔強地把他死死抓住。”
他微微頓了頓,把書放在了一旁。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
他站起來走了出去,外麵血跡斑斑。羅囡割破了大動脈,血流不止,即使這樣,她還是不讓任何人靠近,依舊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nan。”他開口,冷漠的叫她的名字。羅囡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抬頭,眼底多了幾分眷戀,慢慢的走向賀蘭頌,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走到賀蘭頌的麵前,嘴角勾起。試圖露出美好的笑容。但是賀蘭頌並沒有看她的神色,隻是很快的給她打了一記鎮定劑。羅囡緩緩倒地,躺在了地板上。她的大動脈還在流血,十分嚇人。
“醫藥箱。”他吩咐。
保鏢們很快行動,拿來了醫藥箱。
賀蘭頌曾是醫生,她看著羅囡的傷口,臉上嗤笑。這麼多年了就這麼一招。這個女人還真是把時間拿捏的死死的。就算是真的瘋了,也還保有理智吧。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song先生?”
保鏢們有些擔憂。
賀蘭頌開口:“這裡有醫療設備,我的醫術應該不比醫院的外科醫生差吧?”
他的語氣很平靜,幫羅囡包紮時也沒有絲毫的慌亂。保鏢們在聽到這話之後,不敢說話。隻是默默的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