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沒有必要關注薑小姐的事情,她想做什麼我們在背後陪著不就行了?如果她不需要,那我們不露出破綻就行了呀。”裴小胖給彆扭的少爺出主意。
既想要關心彆人,幫助彆人。
又怕彆人不樂意,看不上。
這該死的自尊心,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少爺我是那種樂於助人的人設嘛?既然決定要做,那就一定要讓對方知道我做了什麼好嗎?”他不滿意裴小胖這個心態,怎麼能什麼都不在意呢?!顯得他好像是冤大頭。
不求回報的那種人設,不適合他。
他也做不來。
“那您想怎麼樣呢?”裴胖問道。他語氣很是無奈,像是跟自己不聽話的兒子講話一般,帶著無限的縱容。
裴止嫌棄:“我要是知道應該怎麼辦就不會問你了好嗎?你怎麼一點作用都不起,我讓你跟我過來有什麼用?!”
眼底清晰可見的說明:廢物。
廢物裴胖好脾氣的問道:“那個,少爺,要不我回去吧。您叫其他人的人過來伺候您?!”
“想跑?美死你了。”裴止嫌棄:“不許走,事兒做不好天天就想著逃跑,廢物?”
裴胖無語:“…”
他真是有苦難言。
每次說的話都不起作用。他家稍微從小矜貴慣了,軟硬不吃,好賴不聽。憑借自己的喜好生活,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女孩子喜歡嗎?就算長得好看又有錢,接觸久了也會被這折磨人的心態給搞崩潰的。
而且,他還不自量力的看上了有夫之婦。這不是上趕著知三當三嗎?怎麼可能會有好下場?!
這要是放在古代,那是要浸豬籠的!
“準備一下吧,我們在這裡能做的也不多。我隻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明目張膽的想害人。霍時寒居然也能視若無睹。”裴止揮了揮手。
裴胖點頭:“已經在查了。”
……
霍時寒下班的時候,已經六點了。
他回到辦公室,第一眼沒看到薑西,不由自主的神色淡了淡,難不成是沒有等到自己所以回去了嘛?
可是,也沒有告訴他。
慢慢的走近,才發現薑西在沙發上睡著了,小小的一隻,單薄的身體側著睡,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一起。
他走到她身邊,無奈。
怎麼在什麼地方都能睡得這麼踏實?
睡著的薑西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更加縮了縮,眉頭微皺,似乎很反感有人靠近。即使如此,眼睛還是沒睜開。
“睡著了怎麼辦呢?我是跟你一起躺在這裡,還是送你回家呢?”霍時寒語氣喃喃,把辦公室的空調溫度提高了一點,害怕薑西感冒。
睡夢中的薑西聽不到霍時寒的話。
她眉頭緊蹙,情緒起伏更加明顯。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沒有儘頭,她一直再跑,一直再跑。跑到整個人都沒力氣可還是停不下腳步。一片荒蕪的沙漠中,隻有她一個人。
慢慢的,場景轉換。
她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麵前是祠堂,上麵擺滿了牌位。她麵前烏泱泱的跪了一大堆人,念念有詞,跪拜牌位。
最前麵的人突然說了一句什麼,聽不太清。隨後進來一大批人,手裡頭拖著半死不活的男人,丟在祠堂的牌位前,那個人遍體鱗傷,看不清麵容,猶如死屍一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其他人紛紛謾罵。
場景一度混亂。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好把自己抱緊。然而,在夢裡,她似乎並沒有被保護,不一會兒,她也被提到了祠堂中央,被謾罵許久之後,一大堆人推搡著她走了出去,到了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