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貴有自知之明。”薑西看著賀蘭瑾,說道:“我記得我很早就跟您說過這句話了,看來您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啊。”
賀蘭停噗呲,笑了出來。
其他人都看向他。
“抱歉抱歉,我實在是沒忍住,你們繼續繼續,我吃個蘋果壓壓驚。”他隨意的說道,示意其他人不用管他。
這個嗤笑,讓賀蘭瑾的臉色更加挫敗。他仿佛是一隻鬥敗的公雞,再也昂不起頭。
會議結束後,薑西跟著賀蘭停到了後廳,兩個人慢慢吃著東西,不在乎其他的目光。
“小姑娘不錯啊,我還以為你要哭哭啼啼嚶嚶嚶需要我幫忙呢,結果你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不錯不錯。有你爸當年的影子。”賀蘭停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薑西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還不太習慣叫爸爸。
“儒雅隨和、溫文爾雅、人愛過度、陰陽怪氣。”賀蘭停看向薑西,說道:“你隻繼承了陰陽怪氣。”
薑西:“……”
如果是這樣的話,您還是彆誇我。
“你為什麼不爭取家主呢?”賀蘭停問。
薑西笑著開口:“大伯,您是不是覺得我腦子不夠用?這個時候要男的位置不是讓自己拿到燙手山芋嗎?一定會被針對的,我現在也有話語權,且不小。為什麼要讓自己變成眾矢之的呢?”
就算真的要家主之位,那也不是現在,為時尚早。
賀蘭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還繼承了你爸的詭計多端。”
薑西:“…”
都不是什麼好詞怎麼回事?!
有您這麼誇人的嗎?
“你說的也對。我十分認可。”賀蘭停道:“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不過你還是小心點,賀蘭靜雖然沒什麼腦子,可她那個兒子不是省油的燈。”
“溫啟?”薑西道。
“是啊,他很聰明,極其狠毒。”賀蘭停第一次用“狠毒”評價晚輩,可見這人的威脅。
“我知道他,據說是溫家的人,不過不常在溫家,反而一直活躍在賀蘭家。”薑西想了想,大概是因為自己父親的事情影響,所以在溫家沒什麼話語權,溫離敘又太厲害,不給這位堂兄麵子。
“反正你注意點,我一把年紀也隻能提醒你這麼多,要是讓我替你掃清一切那是不可能的。”賀蘭停擺了擺手,滿臉寫著拒絕。
似乎再說:那是另外的價格。
薑西順口道:“讓你幫我掃清一切我也不敢信啊,誰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你對賀蘭家主的親情還有多少呢,現在就已經很感激了。”
賀蘭停:“…姑娘,倒打一耙你用的很熟練啊,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都不用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晦氣。”
“沒事,等下我陪您一起走。”
薑西乖巧的說道。
賀蘭停看她溫婉的樣子,愣是說不出來話。小丫頭真是能屈能伸,這點一定要告訴賀蘭頌。血脈這玩意兒還是挺嚇人的。
兩個人用完餐,到了彆墅區門口。
“你不想去看看你父親住的地方嘛?”賀蘭停看向東方的某棟彆墅,眼底帶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