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他道。
羅囡問:“你在哪裡?”
賀蘭頌開口:“現在我去哪都要跟你報備嗎?和平共處原則,不要越界好嗎?”
“我隻是問你去哪裡,你沒有回答我,現在還說我越界。song,我擔心你而已,可你把我當成什麼?當成了對你意圖不軌的歹人!”羅囡的情緒逐漸暴躁,不再受控。
賀蘭頌看了眼時間,沉默。
那邊開始瘋狂輸出。
“不要不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裝沉默。你知道我的性格脾氣,最能夠洞察人心的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的將就我呢?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會輕鬆一點,不是嗎?song,我不好奇你去了哪裡,我好奇的是你會不會對我撒謊,我們是最親密的人,我不希望你對我有所隱瞞,知道嗎?我愛你。我愛你呀。”
“……”
賀蘭頌眉宇間是肉眼可見的煩躁。
“我馬上回來。有些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們見麵再談,好嗎?”他道。
那邊情緒緩和了一點。
“好的,我等你回來。”
她似乎被說服了。
賀蘭頌開車的速度加快了一點,回到酒店時,看到羅囡呆著坐在地板上,手裡頭拿著水果刀,看樣子又是打算自殘。
“羅囡,我警告過你。如果你一直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語氣低沉,有些疲倦。
每次每次都是這樣,是個人都會累。
何況,這樣的狀況已經很多年,一直持續。人是情感類高階動物,感知彆人情感的同時,也會輸出自己的情感。可羅囡如此詭異而又變態的情感障礙,完全接收不到。
她的愛不是愛,是無儘的占有欲作祟。為了這執拗的占有欲,她做的錯事太多,讓賀蘭頌惶恐。
羅囡抬頭:“我並沒有打算傷害自己,我隻是想給你削水果而已,你喜歡吃哈密瓜嗎?”
“不喜歡。”
“那換個水果,你喜歡吃什麼讓保鏢去買,不要生氣好嗎?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她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慢慢的到賀蘭頌的麵前,抱住他的腰,貼在他懷裡,語氣輕輕。
“你累了,睡覺吧。”賀蘭頌道。
羅囡搖頭:“我不睡,我睡著了你肯定又會出去的。我不會再讓你單獨出去,如果非要出去的話,一定要帶著我一起。”
她的語氣破碎而脆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昏過去。即使語氣如此虛弱,可她卻帶著某種執著。不會再讓賀蘭頌一個人出門,這是她的安全感。
賀蘭頌並沒有回抱羅囡,隻是“嗯”了一聲,一直站在原地,看不到他的麵容情緒。
……
拍攝地,所有的人都穿上了迷彩服。
賀朝也穿上了,薑西無語:“哥,我個人覺得你還是退出這個遊戲比較好。你的傷口剛剛愈合,還沒有徹底痊愈。就來參加這麼消耗體力的節目,實在是得不償失。”
“不用說,我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就攔不住。為了給我的老板賺錢我一定要努力!”賀朝說道。
他就差拍拍胸脯保證了。
一旁聽到這話的老板宋暮塵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了一個白眼。
去尼瑪的。
你這是打算給我賺錢嗎?你這是打算再次進趟醫院讓我花錢。之前以為自己簽約的事搖錢樹。現在明白了,搖錢樹沒錯,隻是在地上撿錢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那你跟緊我喔。”薑西道。
賀朝開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