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寒視線下移。
“別拍了,本來也沒有很大。”
這話,霍時寒不是第一次說了。
薑西無語。
她翻了個白眼。
“據說還有二次發育,你不要老是小看我敢不敢,它會長大的,一定會的。”說的無比虔誠,比剛才說種向日葵的時候口氣要真誠許多。
霍時寒和她視線齊平,手臂搭在她的頭頂,微微用力,兩個人四目相對,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薑同學,二次發育靠的不是你,是我,知道嗎?”
薑西:“???”
第一時間,她沒有反應過來,腦海裡都是“雖然我讀書多但是你貌似在pua我”,而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小臉通紅,耳垂也紅了,和天邊的火燒雲一般無二。
“流氓。”薑西罵。
霍時寒坦然,道:“和你的老婆說這樣的話也會被認為是耍流氓嗎?那好吧,以後我在外麵不說了。”
“嗯嗯。”這樣才對啊。
霍時寒繼續道:“我們晚上交流。”
薑西猛的看他。
霍時寒聳了聳肩,神色很是無辜。
可眼底的揶揄說明一切:床上談。
一周後,歸海去找了賀蘭頌。
他肉眼可見的蒼老,看到賀蘭頌時,怔忡了一下。仿佛時光倒流,他還是那個年輕氣盛意氣風發的少年,跟在老師和師兄的身後,不用長大,不用承擔責任,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性,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想法。
“師兄。”歸海道。
賀蘭頌笑了一下:“歸海,過得好嗎?”這麼多年,第一句話隻有生疏的一句,過得好嗎?
歸海搖了搖頭。
“我知道,讓你過來幫我有些大材小用,我也是沒辦法。希望不會耽誤你的正事。”賀蘭頌無奈一笑,不太好意思的攤了攤手。
歸海連忙搖頭:“不會。”
時光真是溫和,沒有在賀蘭頌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卻帶走了他的脾氣和驕傲。現在的賀蘭頌如沐暖陽春風,比起來當年自信驕傲恣意妄為的那個天才醫生,相差甚遠。
“我應該請你吃頓飯吧?”賀蘭頌問,“我們也是多年不見,如果一見麵就討論工作的話,會顯得有些無情。”
“我都可以,能夠再見師兄,知道你還活著,對我來說就是很大的安慰了。我很開心。”歸海道,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如果他所帶過的實習生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會吃驚到下巴都上不去。那個被稱為“魔鬼”的歸海醫生居然會有這麼“軟萌聽話”的一麵。
“我當時放棄了研究所還有你們,歸海,你應該恨我才對。你這麼對我有濾鏡,實在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賀蘭頌自顧自的搖頭,有些失望。
這種失望是對自己,不是對他人。
歸海搖頭:“不是你放棄了我們,當年發生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師兄你是迫不得已。你千萬不要因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這不是你的錯。”
“歸海,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