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琛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聽見身後的護士說:“你聽說骨科的遊醫生今天陪著女朋友來檢查了嗎?”
“剛聽說了,你都不知道我們科室的那幾個小姑娘傷心成什麼樣,一顆心稀碎稀碎的。”
“是呀,我們科室也是哀嚎一片,聽說那個女的有著傾國傾城的樣貌,迷的遊教授把病人都扔下不管了。”
“唉!你說話別這麼酸,遊教授那麼有內涵的一個人,不會隻看皮囊的,一定是這姑娘有過人的地方。”
“至於有什麼過人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那女生的名字很特別叫……桉木希,有人會叫酸奶的名字,你說逗不逗?”
“別瞎說,人家姑娘出生的時候還沒有那酸奶呢,純屬巧合,純屬巧合。”
她們前麵的葉寧琛在聽到桉木希的名字,腳步瞬間一頓,下一瞬間腳步就改了方向,毫不猶豫的轉身,看著身後的護士一點一點的朝自己走過來。
正低聲私語的兩個小護士突然感受到前麵有一道異常陰冷的視線掃射著自己,這種被注視的感覺讓她們很不自在,停止了討論,抬頭搜尋著那道目光的來源。
映入她們眼簾的是葉寧琛鐵青色的臉,那來勢洶洶的氣勢讓她們二人望而卻步,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身體僵硬的想動也動不了。
然而葉寧琛並不打算隻是看看了事,見她們不動,他就自己走過去,黝黑光亮的高檔黑皮鞋隨著他的動作,在地磚上發出“鐺鐺鐺”的清脆的聲響,分貝不大,卻震撼著那兩個小護士的心神。
葉寧琛仿佛是來著地獄的撒旦,這樣走過來就是為了審判她們,二人心裡驟然生出一種恐懼,讓她們的腿不自覺的發軟,隻能相互依偎才能站得穩。
此時的太陽已經升高了不少,可是陽光沒那麼刺眼,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將他的全身都鍍上一層金黃色光芒。
葉寧琛在距她們兩步的地方站定,恰好把她們倆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的,半眯著的雙眸遮住了裡麵蘊含的銳氣,隻是那射出來的寒光溫度絲毫沒降低。
片刻後,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護士鼓起勇氣問:“先生,你是……需要幫……忙嗎?”這是她最常說的一句話,一天不知道要說上幾十遍,就是這樣一句順的不能再順的幾個字,現在也讓她說的磕磕絆絆。
“你們剛才說的遊醫生是叫遊子默嗎?”他的聲音正如他的眼神一樣低沉冷冽,帶著很重的沙啞聲。
葉寧琛一開口就感覺嗓子疼的厲害,每說一句話都在撕扯著自己的喉嚨,可這些他根本不在乎,隻是想知道答案。
而他麵前的兩位小護士脊背驀然一僵,目光呆滯的看著葉寧琛,心裡早就悲傷成河裡,敢情他這副樣子走過來就是為了問這麼一話?
擺脫下次直說好嗎?魂都要嚇沒了。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的葉寧琛很不耐煩,壓低嗓音又問了一句:“是嗎?”毫不掩飾自己急躁不安。
那名護士才突然想到自己還沒回答他,趕忙點點頭,“是,就是剛調到我們醫院的遊子默,遊教授。”小護士的用最快的速度說完,一心隻想快點結。
再過一會估計自己就會因為心跳過快而休克到底了,一命嗚呼也是有可能的。
唔……
誰會相信她是被嚇死的,還是活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回完之後,葉寧琛就不再說其它,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