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離他越來越近,亮著的車燈刺痛了他的雙眼,手臂擋著雙眼也無濟於事。
他心裡抱著希望,想要那車是來找自己的。
終於,車子在他麵前停下,好像老天讀懂了他的內心一般。
砰的幾聲,車上的人下來。
不是彆人,正是顧長哲他們。
許飛眼角抹開笑,漸漸地沒了意識,閉上了雙眼。
“楚歌!”時佳奕眼裡閃著驚嚇,一邊大聲喊著他一邊跑過來。
沉寂的空氣裡是救人的聲音,喘息聲就算風再大也聽的見。
心撲通的跳動著,警察來的時候楚歌已經送往醫院了。
他們隻好來到醫院問話。
手術室的燈亮了幾分鐘,顧長哲頭不停的錘著牆,他在自責,自責自己不為什麼不早一點阻止他。
或許早一些強製的讓他回來就不會出事了。
時佳奕的哭聲響徹整個走廊,兩眼通紅。
許飛坐在座椅上,雙手抱著頭難過。
警察站在這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許久,領隊往前邁了一步站在了走廊中間,聲音低沉,“請問,是誰報的警?”
聽見聲音,許飛從口袋裡掏出墨鏡戴上,抬頭看向領隊,沙啞著嗓子說:“是我。”
“姓名。”領隊拿出報案表,手裡攥著筆。
“許飛。”
“原因。”
“綁架。”許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脫口而出這麼一個詞。
“失蹤。”顧長哲壓著怒火開口。
一個說綁架,一個說失蹤,領隊不知道該信誰了,便問:“這是案件,請你們認真對待。”
“人已經救回來了追究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時佳奕哽咽著嗓子說。
領隊低眸看她,“你是?”
時佳奕抬起頭,嚴肅的說:“我要告顧飛宏。”
話音剛落,手術室的燈就滅了。
三個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大門緩緩打開。
大夫推著病床出來,神色還算佳,床上躺著的就是楚歌,他已經醒了。
“楚歌,你感覺怎麼樣?”時佳奕心疼的望著他,好幾次她都想伸手去碰他,可每當她看到那傷口就打住了自己的念頭。
“病人的狀況還算穩定,傷口也已經做了處理,近期要注意飲食,不要碰水。”大夫說完又對護士說:“安排vip病房讓病人休息。”
“明白。”大夫走掉,護士推著床說:“請跟我來吧。”
所有人跟上她的腳步,楚歌被推進了病房,換到了稍微軟一些的床上。
時佳奕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燒水,她看到了楚歌嘴唇乾裂。
警察站在門外沒有進來,他還是有禮數的,知道顧長哲他們有話要說。
“你都快把我們嚇死了。”許飛怒斥,“你要是在這樣擅自行動我們就不管你了。”
楚歌輕笑,微微抬手抓住他的胳膊,“我這不是沒事嗎。”
“一身傷叫沒事?”顧長哲冰冷的臉上隱含著心疼。
“你就是嘴硬。”楚歌笑的大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