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將東西全部卸完收拾好的時候是晚上六點了。
賓客陸續的到場,管家和傭人忙著倒水招呼。
慕語晨在人最多的時候走掉了。
時高陽則被前來的賓客教唆著抱著慕曉欣去了主臥,接下來的一項項都在挑戰著他的極限。
慕語晨駕車開去冷南城家。
到了門口,她遲遲沒有下車。
彆墅的燈滅著,院子裡死氣沉沉的像是沒有人一般。
“奇怪,還沒回來嗎?”她掏出手機,翻出自己發出去的短信,“明明說好了婚禮結束忙完就過來的,怎麼不在啊。”
她熄了火,拎著包小心翼翼的下車。
院子裡的燈也沒開,她隻好打著手電筒往前走。
冷南城之前給了她鑰匙,所以她直接開門進去了。
開了燈,她放下包換了鞋往客廳走去。
隱約間,她聽到樓上有動靜。
“奇怪,不是沒人嗎?”她呼吸一緊,下意識的拿起水果刀就奔著聲音源頭走去。
上來二樓她才發現走廊的燈是亮著的。
“難不成在家?”她疑問出聲,“加快了腳步。”
“哐當。”玻璃破碎的聲音從主臥傳來。
“南城,是你嗎?”她覺得不對勁了,喊了一嗓子。
屋裡的冷南城想回應她可沒有力氣了。
主臥門被推開的刹那,慕語晨被嚇到了。
冷南城滿身是血的倒在血泊裡,眼神黯淡無光,手臂上是碎落的玻璃渣子,一張臉蒼白的不像話。
“雙城。”她急忙跑過來抱緊他,掏出手機撥了120的號碼。
“怎麼會這樣?”她心疼得不行。
“沒事的。”冷南城想伸手去撫她,可他手臂上的傷實在是太疼了。
“你彆說話了。”他的血一直在流,120還在來的路上,慕語晨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從老地方找來醫藥箱。
打開箱子,她心稍稍安了不少,好在還有消炎藥水和止血繃帶。
她輕輕的握住男人的手,靠近傷口吹了幾口氣,“南城,你先忍忍。”
冷南城聽不清她說什麼,隻是一味傻笑著。
他喜歡慕語晨心疼自己的樣子,也喜歡被她抱在懷裡的感覺。
慕語晨打開藥水要抹傷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還需要熱水。
她又連忙起身去洗手間裡端了一盆溫水過來。
濕毛巾一點一點的擦著他的傷口,沒多久白潔的毛巾就沾滿了血跡。
慕語晨拿出棉棒和藥水模仿著護士為他消著炎。
他身上的傷口太多了,而且很深,她隻能挑著淺的地方塗抹。
“你怎麼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這麼湊近他,她聞到了男人身上有酒味。
冷南城要回答的時候樓下傳來的救護車的聲音。
慕語晨綁好了繃帶跑去窗戶邊向樓下的人招手。
救護人員很快就上來了,冷南城被放到了擔架上,慕語晨陪著他隨救護車一起去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