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後視鏡，徐戈看到季新晴始終垂著頭。
自始至終，她都不曾抬頭看過他一眼。
想起自己被她拒絕這麼多次，徐戈暗暗捏緊了方向盤。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她了。
車內的氣氛安靜了沒多久，季新晴終於出聲打破了這份沉默。
“徐律師。”
徐戈笑著掃了她一眼，“怎麼了？你是不是餓了？彆急，中餐館就在前麵，快到了。”
“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季新晴輕聲開口，“徐律師，你為什麼……非我不可呢？”
徐戈顯然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笑著扯開了，“新晴，我可是聽我一名同事說的，那的酸菜魚挺出名的，哦對了，聽說彆的菜也不錯，待會你可都要嘗嘗。”
實在搞不懂，她身上到底什麼地方吸引到了徐戈，他竟然這麼一根筋。
季新晴垂下眸。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季宏和章韋那麼強烈要求她和唐瑾堯斷掉，還讓她和徐戈多來往。
徐戈是得到了她爸媽的支持的，在她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個問題前，他這麼一根筋，她還真拿他沒辦法。
“好啊。”敷衍似的笑了一聲，季新晴又將目光落向窗外。
很意外，徐戈所說的中餐館，就在唐氏所在的那條大街。
地段繁華，不用猜都知道這裡的菜價絕對的昂貴。
下了車，季新晴看著餐館的招牌，一時間竟不確定，迫於爸媽的囑咐，她就這麼答應徐戈過來吃飯，是對還是錯……
“新晴，我們進去吧。”徐戈大步越過她。
“好。”季新晴也隻好拾起一抹笑，跟著進去了。
選了靠窗的位置，兩人麵對麵坐下。
菜是徐戈點的，服務員很快拿著菜單退下。
“對了新晴，你要喝點什麼嗎？”
搖搖頭，季新晴客氣地拒絕掉了，“不用了徐律師，我不渴。”
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排斥，徐戈的眸暗了暗。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默不作聲。
季新晴盯著窗外繁華的大街，徐戈也隻是望著麵前的餐具發呆。
等了十幾分鐘，服務員一一將菜端了上來。
徐戈終於找到了話題，很殷勤地開口，“新晴，這的酸菜魚你多嘗嘗，要是喜歡，我下次再帶你過來。”
下次？
沒有下次了。
爸媽的話她不能違抗，可她也不願就這麼和唐瑾堯斷掉……
“徐律師，這頓飯，還是我請你吧。”季新晴笑著抬頭，“先前那頓飯就是你請我的，而且，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呢，孟秦閱的事，我都忘了跟你說聲謝謝，就這次吧，徐律師，你可彆跟我客氣。”
一個女人，如果不願意花一個男人的錢，說明她真的對那個男人沒意思。
徐戈的心有些沉，呼吸也有些堵，可一時之間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她的話合情合理，卻清楚地劃開了她與他的界限。
她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和他，不可能……
身體繃得很緊，徐戈勉強扯開嘴角，“早知道你請客，我就不挑這家餐館了，新晴，要不還是……”
季新晴搖搖頭，很堅決地說，“徐律師，你可彆跟我客氣，說不定，以後我會有什麼事情麻煩你呢，到時候還希望徐律師你，不要拒我於門外……”
尷尬的氣氛，因為她的一番話，活絡了不少。
徐戈也隻得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