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她這幅楚楚動人的表情，唐瑾堯的眸裡沒有半分的漣漪，看著身後那扇緊關的房門，反倒不悅地蹙起了眉心。
“雨苓，顧淩最近怎麼了？”
“哥哥他，他——”顧雨苓抽抽噎噎的，眼眶通紅，似乎下一秒，她就會哭出來，她邊哽咽地說著邊靠近唐瑾堯，“小四哥，哥哥他最近越來越過分了。”
唐瑾堯站在原地，沒有躲開，任由顧雨苓拽住了他的衣袖，她將頭枕在他的肩上，哽咽地再次喚他，“小四哥。”
“嗯。”語氣依舊不鹹不淡。
顧雨苓緊緊抓著他的衣袖，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眸裡閃過一絲癡念和不甘，輕咬了幾下唇瓣，她隨後才慢慢鬆開他。
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麵前表現太多，不然，這個男人絕情起來，就算她搬上她和他二十多年的哥哥和妹妹的情分也沒用。
“小四哥，哥哥他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每天，每天，”顧雨苓的頭埋得越來越低，耳垂上也漸漸爬上一絲粉紅，“他每天，都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
“女人？”
顧雨苓輕點了下頭，“嗯，哥哥說那些女人都是——都是從夜色裡買回來的。”
“夜色？”唐瑾堯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緩緩勾起唇。
“為了這事，爺爺打過哥哥，也罵過哥哥，甚至還讓哥哥跪過祠堂，可是，哥哥就是不肯將爺爺的話聽進去，他差點把爺爺氣的住進醫院了。”
顧雨苓看著唐瑾堯嘴角勾起的笑意，猶豫了下，還是慢慢抬手，小心地晃著他的手臂，“小四哥，我知道你和哥哥是好朋友，哥哥以前玩歸玩，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把那些來曆不明的女人帶回家的，小四哥，你幫幫哥哥好不好？爺爺現在已經差不多要放棄他了，如果哥哥再不思進取，再這樣胡鬨下去，爺爺就真的會將二叔一家接回顧家，小四哥，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的，到時候，哥哥就真的被顧家放棄了。”
顧雨苓輕輕哭著說道，眼裡也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淚花，唐瑾堯卻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就算是妹妹，他也不想與她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被推開，顧雨苓顯然很無措，睜著一雙懵然的眼睛看著他，直叫人心生不忍，“小四哥。”
到底還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唐瑾堯很無奈地輕歎了聲，根本做不了坐視不管。
“我也不知道顧淩發生了什麼，不過，我會讓人看著他的，至於顧爺爺那邊，”唐瑾堯故意頓了頓，“雨苓，那就需要你多花些心思哄著了。”
“謝謝小四哥！”笑容一點點展開，好似剛剛哭泣的人不是她，顧雨苓猛地抱住了唐瑾堯，她憨憨地撒著嬌，“我就知道小四哥對我最好了！”
小時候，顧雨苓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抱著唐瑾堯撒嬌。
那時候，沒有在意過，唐瑾堯也任由她去。
可是現在……顧雨苓不過剛投到熟悉的懷抱中幾秒的時間，就突然被一隻大手推開了。
“雨苓，這是我第三次警告你了，男女有彆。”說著，唐瑾堯還輕輕撣拭著她剛剛碰過的地方。
心頓時冷卻，顧雨苓嘴角的弧度生生僵在那。
“知知道了小四哥，我下次不會了。”在唐瑾堯越來越逼迫的目光下，顧雨苓不得不低下頭。
唐瑾堯走到門邊。
“顧淩的事，我會多注意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嗯，我知道了小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