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哥死活都要娶的那個女人嗎？那混賬東西為了救她……”顧老的聲音哽了一下，卻沒能再說下去。
“啪——”顧雨苓手裡的表掉落在地上，臉色瞬間褪的慘白。
那個女人，白冉，她一點都不陌生。
這麼說，白冉被救了？那季新晴也獲救了？
死的是……她哥？
可是，怎麼會，怎麼會……
顧雨苓猛地站了起來，“哥他人呢？！爺爺，你們有沒有找到他？！”
想起這事，顧老就覺得胸口悶，他重重地咳嗽著，差點喘不過氣。
“爺爺，爺爺，”顧雨苓慌忙地拍打著他的背，“你彆激動，”
顧老的咳嗽聲緩下後，才重重地歎了口氣，“我們在廢墟了找了整整一下午，卻隻找到了這塊表，你哥他，失蹤了……”
顧雨苓的手僵了一下。
失蹤？
這樣的借口，也隻有他們會信。
沒人能從爆炸裡活著出來，顧淩又不是神仙，怎麼會有逃出生天的本領？
顧雨苓的眸陰暗不定，這樣的結果，顯然是她出乎意料的。
可此時此刻，她心裡想著的，不是失蹤的顧淩，而是……擔心事情被戳穿的恐懼。
顧老撐著拐杖站了起來，那身體一下子佝僂了很多。
“爺爺，”顧雨苓卻叫住他，“關於哥哥的失蹤，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老人沉重的搖了搖灰白頭顱，“這事，我已經交給小四了，”
白冉和季新晴還活著，那季新晴會不會對小四哥說些什麼。
如今的顧雨苓，已經很不確定她在唐瑾堯心中的份量了。
萬一被查出來什麼……顧雨苓的手指慌張地蜷起。
“爺爺，我覺得，這是我們顧家的家事，還是不要交給其他人處理的好，畢竟，自家人，才能出儘全力。”她急切地說道。
“不用麻煩了，”顧老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前走去，“小四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可是爺爺，”顧雨苓還想說些什麼，顧老卻揮了揮手，“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明天，還要處理你哥的事。”
顧老的身體虛晃著……沒人知道老人的心裡有多痛。
顧雨苓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失了神地看著壁頂。
怎麼會這樣……她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季新晴醒來已經翌日九點多了。
她望著白色的壁頂，有些愣，過了好久，遲鈍的大腦才輕輕轉動了起來，昨天的事情，如電影序幕在她腦海裡翻箱倒櫃地回放。
唐瑾堯拎著早餐回來時，就看到季新晴正望著壁頂發呆，“你醒了？”
季新晴沒應話，唐瑾堯又開口，“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些東西？”
“……好。”季新晴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褥忽然被人掀開，季新晴被男人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