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顧雨苓勾唇苦笑一聲,“我做了這麼多壞事,壞到連爺爺都要放棄我,你怎麼可能還會相信我呢?”
說著顧雨苓就站了起來。
脖頸和下頜處傳來尖銳的疼痛,顧雨苓單手撐著牆,努力穩著虛晃的身體,“阿暮,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妹妹,她對你而言很重要,我又怎麼會蠢到動你的人?”
“再說了,七年前,我才十幾歲,我那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我的小四哥,我承認,有時候我是恨不得想讓季新晴去死,可白冉和我無冤無仇,我怎麼會找人動她?”
“七年前的事,真的是一場意外,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我說什麼都彌補不了對你妹妹造成的傷害,如果你覺得我說什麼都不夠,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做吧,我不會怨你,我知道那是我的報應。”
“至於,沈銘……”顧雨苓頓了一下,“阿暮,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不認識他,”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最近的行蹤都被爺爺監控著,我不可能在爺爺的眼皮子底下做敗壞顧家名聲的事,如果你不信,你隨便從外麵抓一個人問問就知道,我從來沒有和一個叫沈銘的男人聯係過。”
“而且,我哥他……已經失蹤很長一段時間了,顧家上下人心惶惶,他們都在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又怎麼會選在這個時候,來對付和我無冤無仇的白冉?”
說完,看到沈暮依舊很冷的眼神,顧雨苓自嘲的低下頭,“阿暮,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是嗎?”
她突然走到沈暮跟前,像為了證明什麼似的,定定地望進沈暮的眼裡,“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永遠都沒有想過害你妹妹,”
沈暮嗤笑一聲,越過顧雨苓走到了窗前。
窗外一片漆黑,可隱藏在黑暗裡的東西卻讓很多人發慌。
“你剛剛說,外麵有很多人在監視你?”
“嗯,有些是爺爺派來的,還有一些……”顧雨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人。”
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沈暮突然扭過頭,輕蔑地看著顧雨苓。
“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敢動我的人,不過顧雨苓,我現在真為你感到可悲,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可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得到,反倒落了個被自己的爺爺監視的下場……”
這是事實,顧雨苓從來沒有因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過,眸底漸漸暗下去,顧雨苓自嘲一聲,“你想說我罪有應得是嗎?”
沈暮慢慢逼近顧雨苓,“我隻想告訴你一個事實,就算你做再多,七年前是什麼樣子,現在依舊是什麼樣子……”
“你拿掉了季新晴的記憶又如何,就算她想不起來又如何,唐瑾堯還是隻要她,”
“你派人拿掉了蘇瑜的腎,甚至連兩個孩子都不放過,顧雨苓,你心腸這麼狠毒,到頭來,都得到了什麼……”
沈暮的話刺痛到了顧雨苓的死穴,顧雨苓猛地咬住了唇。
她也想知道她到底哪裡比不上季新晴,為什麼小四哥從來都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哪怕一眼!
“顧雨苓,你真可悲,不管做的再多,你都永遠得不到唐瑾堯,”
這話不知刺激到了顧雨苓的哪根神經,她兩隻眼眶都開始發紅,她狠狠地低下頭。
胡說!全都在胡說!
是她的!
隻能是她的!
小四哥隻能是她的!
沈暮嗤笑一聲,“顧雨苓,我真為唐瑾堯感到可憐,竟然被你這種女人愛著,”
顧雨苓猛地抬頭,雙眼猩紅的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