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雖然顧淩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可顧雨苓，卻在知道顧淩對顧家來說意味著什麼的時候，她就打心眼裡覺得，顧淩是顧家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恥辱！
甚至可以說是肮臟的存在！
氣勢這種東西，顧淩怎麼會有！
可此時此刻，顧雨苓感受著從顧淩身上散發出來的，甚至可以說是絲毫不亞於小四哥的氣勢，她才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雨苓，”顧淩眼裡的寒意如冰凍般刺向顧雨苓，“就算到了現在，你都沒有為你曾經做過的事感到一絲一毫的悔意，”
“作為顧家的子孫，你就是這麼揮霍顧家給你的一切的？”
聽到他的話，顧雨苓忽然仰頭笑了起來。
他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清楚，想必她曾經做過的事，他都一一派人查過了。
虧她還指望他是她親哥哥，會因此而放她一馬，現在想想，應該是她做夢罷了。
那她還需要裝什麼！
“對！就是我做的怎麼了！”顧雨苓猙獰著一張麵孔，“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蘇瑜的腎是我派人挖的！小四哥的兩個孩子是我派人弄死的！包括我用過的狗，都是我弄死的！”
“你最心愛的女人，白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包括顧淩你的失蹤，都是我一手設計好的！”
顧雨苓笑起來，活生生一個魔鬼！
“怎麼樣啊哥哥，比起你一個窩囊廢，我可是把顧家教我的東西都用上了，”
“我弄死那些人的時候，可是各種方式都用上了，”
顧淩卻在聽到她的話眉頭一皺。
“可是那又怎樣，我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反正該死的都已經死了，”顧雨苓低下頭，眼裡充斥著陰暗的情緒，“除了季新晴那個賤人！”
顧淩沒說話，他隻是冷著一雙眸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漸漸失去理智的女人。
“雨苓，”顧淩開口道。
“你給我閉嘴！”顧雨苓卻抬起一雙猩紅的眸，“顧淩，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叫我！”
“我就算死，我也是顧家永遠的驕傲！可你隻是一個沒用的窩囊廢，是顧家永遠洗不乾淨的恥辱！”
“如果可以，顧淩，我真的恨不得你當時就死在那場爆炸裡！”
“你怎麼可以還活著，你怎麼還不去死！”
“你和季新晴那個賤人就應該一起去死！”
顧淩隻是看著她，一雙眸裡卻已經盛滿了失望。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層血緣關係，他連她最後一眼都懶得看。
真正的顧雨苓早就死了，死在了一場追逐男人的愛情裡。
“路平，”顧淩吩咐門外的人。
路平很快走進來。
他一直守在門外，自然的，顧雨苓的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位新晉的長官，竟然會是帝都大名鼎鼎的顧家公子哥。
這是路平想都不敢想的。
可訝異歸訝異，路平還是守好自己的本分，“是，長官，你有什麼吩咐？”
顧淩看了顧雨苓一眼，隨後轉過身。
“剛剛的對話，你有沒有錄下來？”
“照你的吩咐，我已經都錄下來了。”
顧雨苓的身體猛地一怔，她看著背對著她的男人，眼裡儘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