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一怔,迅速低下頭,解釋道:“這是蘇小姐朋友送來的工業鹽。”
“她的哪個朋友能在一刻鐘內送來幾十袋工業鹽?”傅戰霆的反問讓邢森徹底無話可說。
邢森知道,怎麼樣都不可能瞞得過傅戰霆。
他抿了抿下唇,再次出聲道:“請傅少責罰,但是這麼冷的天讓蘇小姐鏟雪,她的手都凍得通紅了,這樣下去,身體也吃不消啊,而且這個辦法是蘇小姐想出來的,我隻是幫著弄了工業鹽。”
“滾出去!”傅戰霆薄唇微啟,怒不可遏的道出這三個字。
“是。”邢森點頭,轉身迅速離開了書房。
等到邢森離開後,怒火中燒的他從座位內起身,那偉岸的身影就佇立在了落地窗前……
她能想出這個辦法化雪,不足為奇,這很像她的作風,畢竟腦袋不是用來當擺設的,隻是……
他的視線定格在了錦月的身上,那雙散發著陰鷙利光的眸半眯著,低沉陰鬱的嗓音在這偌大的書房內響起:“對你而言,向我低頭這麼難?”
庭院內,寒風呼嘯,伴隨著雪花拍打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小臉凍得發紅,她冷的有些受不住了,搓了搓通紅的雙手,哈了一口熱氣。
“可算是搞定了。”她滿意的看著鋪撒在雪地上的工業鹽,等待著雪一點一點融化。
“喂,你們看蘇小姐,她在做什麼?”幾個傭人站在不遠處的小角落裡全程圍觀著錦月的舉動,“她對著雪地裡撒鹽乾嘛啊?”
“就是說,那麼多鹽,她是哪裡弄來的?”
“這些鹽留著炒菜做飯多好啊,撒在雪地裡不是浪費了嗎?”
“你是白癡啊!這是工業鹽,又不是食鹽,怎麼能用來炒菜啊?”
“你們一群人在哪裡乾什麼?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傅管家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聽到他的聲音後,傭人們迅速一字站開,異口同聲的喊道:“傅管家。”
“你們在這裡看什麼?”
“蘇小姐弄了很多工業鹽撒在雪裡,也不知道她這是在乾什麼?我們隻是好奇。”傭人如實說道。
傅管家看了看站在雪中的錦月,解釋道:“工業鹽冰點低,又有滲透性和吸潮性,它能將積雪融化。還在這裡看什麼?趕快回到各自崗位上工作!”
聽到傅管家這一解釋,傭人們恍然大悟,頻頻點頭後,四散離開。
等到傭人們離開後,傅管家看了看錦月,又朝著樓上書房的位置瞅了瞅,見到那偉岸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後,他急忙收回了視線。
“看來,這個蘇小姐真的是走進傅少心裡頭去咯……傅少有意為難蘇小姐讓她低頭,蘇小姐不僅不低頭,還想出這個法子來,哈哈,不愧未來的傅太太。”
傅管家可以說是看著傅戰霆長大的,傅戰霆的脾氣秉性雖然難以摸透,但這麼多年下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看著錦月,他就忍不住笑了,一物降一物,看來這話挪到人身上也照樣適用。
一直等到晚上,庭院中的積雪幾乎已經化的差不多了,錦月將裝有工業鹽的袋子收好朝著倉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