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說到這兒，深吸了一口氣，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外套，身子微微顫抖著。
“冷麼？”傅戰霆視線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即便她將視線移到了彆處，不看他一眼，他的視線也從未離開過她。
他伸手想要將錦月攬入懷裡，但她卻抗拒的躲開了……
而後，她決絕的話語直接道出：“新年馬上就要到了，我們的一切一切都結束在了舊的一年，辭舊迎新，等到來年，我們就是仇人，一輩子的仇人。”
“你愛上我了。”傅戰霆的語氣篤定，但他也是在賭，在賭她的反應。
錦月聽到他如此肯定的話語，倏地就將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慌亂的矢口否認，“我怎麼可能愛上你？傅戰霆，從一開始我們就隻是交易！現在交易結束了，我欠你的錢也都還清了！但你一手策劃蘇家破產的事，已經是證據確鑿了，我會替蘇家報仇，哪怕是以卵擊石，我也在所不惜！”
她此時此刻的慌亂反應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你準備怎麼報仇？”傅戰霆嘴角微勾，誰也猜不透他的笑到底是什麼含義。
錦月緊咬著下唇，臉蛋被凍得通紅，他一步一步朝著錦月靠近，直到走到她的麵前。
“讓我一無所有或者是殺了我？”
殺了他？
錦月聽到他這一句話，身子更是不自覺的微顫著。
傅戰霆輕笑，他伸手捧著錦月的臉頰，強迫著她和他四目相對。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不似方才那般狂熱，此刻這一吻倒是蜻蜓點水，淺嘗輒止，但卻是萬分寵溺。
“我的女人，新年快樂。”
當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遠處的鐘聲倏地響起……
“當當當”鐘聲回響在她的耳邊，已經到了十二點，迎來了新的一年，新的一天。
傅戰霆看著錦月愣住了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而後轉身朝著邁巴赫停靠的方向走去。
等到他轉身那一刻，錦月才回過神來。
她望著他的背影，好像耗儘渾身力氣那般，出聲喊道：“傅戰霆，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是蘇家的仇人，你是我蘇錦月的仇人！”
他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漸漸消失，握著車門把的手微微收緊。
“可你是我的愛人。”低沉穩重的聲音響起，隻是這一句話很快就飄散在了這風雪之中，錦月沒有聽見，但這風和雪卻成了最好的見證。
豪車引擎響起，邁巴赫駛離，錦月看著那穿梭在夜幕中的車輛，淚不由自主的滑落而下，她顫抖的伸手撫上自己的唇，有著殘留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