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VIP病房內,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一片沉寂。
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極為可怕的寒意。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根本不用刻意搜索,“傅少車禍”、“傅少婚禮告白”等字樣,占據著熱搜前十。
他先是點開了“婚禮告白”的熱搜,他在台上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那一番話語,讓他原先平靜的臉龐發生了極其明顯的變化。
——我傅戰霆這一生隻愛一人隻寵一人隻忠一人,這個女人,隻有蘇錦月,至死也不會改變。現在,我不知道她在哪,但我會包下全市所有的戶外顯示屏輪番播放我今天在這裡說的每一句話,直至她看見,直到她回到我身邊。
他點開微信,“老婆”的置頂字樣,映入眼簾,翻看著兩人的聊天記錄,傅戰霆俊顏再次變得森冷可怖,渾身上下散發著極為可怕的寒意,他那陰鷙的眸光像是要將這屏幕盯出一個洞來,他左胸口的位置開始劇烈的跳動著,這樣不尋常的頻率是他記憶之中從未有過的。
那段缺失的空白記憶似乎尤為重要。
回憶起方才她摔倒在地,雙眸含淚的畫麵,他的怒火開始翻騰,心像是被挖開了一個巨大的洞……
他怒不可遏,將手機狠狠的擲向了一側的牆壁,隻聽見“砰”一聲響,手機重重砸向牆壁後,掉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蘇錦月。”他薄唇微啟,道出這三個字,語氣是那樣的難以捉摸。
待到邢森再次進入病房,瞧見那摔得粉碎的手機,立即邁步走到了傅戰霆麵前。
“傅少。”他很是恭敬的出聲喊道,而後如實說,“樓下的記者已經全部離開了。”
傅戰霆蹙眉,並沒有回答邢森,而是出聲問:“我和蘇錦月,什麼關係?”
邢森跟隨他多年,理應是最清楚的。
邢森怔了怔,“傅少和少奶奶……”
“少奶奶?”傅戰霆聽到邢森這樣稱呼錦月,眸光倏地就發生了變化。
“是,是的。”邢森點頭,“這是傅少你的意思,是你讓我們這樣稱呼蘇小姐的。”
“看來我和她關係匪淺。”
邢森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說:“何止是關係匪淺,有好幾次,傅少都為了少奶奶連命都不要……”
“是麼?”他倒是沒想到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瘋狂。
“是。”邢森硬著頭皮點頭,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實話,究竟是對是錯。
“她情況如何?”
不知怎的,他竟然會想要關心她。
“這……這我也不太清楚,等會我就下樓去看看,不過少奶奶先前小產過,身子虛,之前又為了傅少和歐陽小姐的婚訊,冒著大雨,在雨夜跑到老宅求老夫人給說法,這一前一後沒有相隔多少天,這樣來回折騰,少奶奶怕是真的受不住,我聽保鏢說,剛才在門口為了見傅少,還挨了老夫人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