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間,雨水淅淅瀝瀝的聲音在漸漸淡去,秦安歌抬頭就看到褚時傑專注的側臉,她被褚時傑用毯子護得好好的,但他的肩頭已經濕掉了。
這一段路不算遠,兩個人撐著毯子沒走多久就到了屋簷下。
秦安歌被保護的很好,除了小腿的褲腳被濺濕了一點兒,周身都乾乾爽爽的,而褚時傑就比較慘了,他的頭發跟肩膀都完全打濕了。
“你快上去吧。”褚時傑指了指秦安歌的褲腳,接著說道,“你褲子濕了,腿不能受涼,回去趕緊泡個熱水澡,讓阿姨跟你煮一碗薑湯喝了,早點休息。”
“你跟我一起上去吧,你全都打濕了,換身衣服拿把傘再走。”秦安歌說。
褚時傑笑了,他不甚在乎的用毯子乾燥的那一麵擦著自己滴水的頭發,說道:“你家有男人的衣服給我換嗎?算了吧,你趕緊上去,我車還沒鎖呢,我先走了啊。”
說罷,也不給秦安歌還嘴的機會,拎著毯子就又衝進了雨裡。
秦安歌站在屋簷下,看著褚時傑越來越模糊身影,想著其實家裡還有幾件簡穆青曾經留下來的衣物,褚時傑跟簡穆青外形差不多,應該是能穿下的,轉念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殘忍了點。
她低頭看著自己被濺濕的褲腳,笑得有些許無奈。
褚時傑為了裝酷,回到車上的時候也沒用毯子遮一下,等走到了車上,他上衣差不多都快被淋濕透了,貼在皮膚上冷得刺骨,他把車內暖氣打開到最大,冷熱交替那瞬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顫,然後迅速開車回家。
即使是泡了個熱水澡,也喝了家裡傭人煮的熱湯,褚時傑第二天醒來還是發現自己發燒了,喉嚨也腫了,被打電話來詢問情況的丁雅樂好一頓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