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就坐在自己對麵,那蒼白的臉色仿佛一夜未曾合眼。
“你——”秦安歌一開口就被自己黯啞的嗓子驚了,接下來才是喉嚨被撕扯著的痛感。
昨晚醫生來了之後,給秦安歌掛了一瓶鹽水,可即便是她“行動不便”,還是想著對越辰“動手動腳”,越辰怕影響到輸液,就沒繼續待在床上,轉而坐到了秦安歌的對麵。
宿醉後的腦袋又沉又痛,秦安歌試圖按一按太陽穴緩解這種頭疼,卻在抬手時注意到自己手背上貼著的醫用膠布。
腦海裡有一些零星的畫麵,她昨晚在會場內喝醉了,好像還看到簡穆青了,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卻是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你是誰啊?”秦安歌清了清嗓子,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越辰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這是哪裡?”秦安歌繼續問道,可惜對方還是沒有動作。
秦安歌有些疑惑,難道這個人雖然睜著眼,但是已經睡著了?這個想法有一點荒謬,卻不是毫無可能性,她動作遲緩的下了床,走到越辰的麵前,湊得極近跟他對視。
或許是彼此的氣息撲騰到對方臉頰的毛孔上,觸感太奇怪了,導致他們倆同時迅速後退,並打了一個噴嚏。
秦安歌瞪著他,有點生氣的說道:“明明醒著嘛,故意裝睡著嚇人嗎?”
越辰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還真是醒了就翻臉不認人啊?”
秦安歌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些什麼,因為麵對越辰的陰陽怪氣時,就顯得沒什麼底氣,可是她又覺得很無奈,她倒是想好好溝通來著,明明是這個人不配合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