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穆青的憤怒直接導致整個辦公室都彌漫著一種緊張的肅殺感,陸澤冷汗直流,時時刻刻都在要不要開口的問題上掙紮。
“那個……”陸澤沒有辦法,此刻辦公室裡除了簡穆青,就隻剩他,他實在是沒法忽略那簡直要突破天際的緊張感,終於踟躕著開了口,“跟在秦小姐身邊的人反饋回來的消息說,秦小姐其實已經很努力地在避免跟越先生接觸了,這次大規模的謠言,是有人在背後刻意為之。”
“我已經查過了,那些謠言都是許蜜爆料給記者的,而且——我查到許蜜背後還有推手,應該是白淼淼在搞鬼。”
自從擔心秦安歌的安全受到威脅,簡穆青就已經派人暗中跟著秦安歌了,所以秦安歌這些天在做什麼,簡穆青心裡一直都有數。
以簡穆青的經驗,要猜到背後這些原因,並不困難,而他生氣的真正原因,倒不是這些空穴來風的謠言。
男人的占有欲,讓簡穆青不可控製地吃醋,可他吃醋,不表示他會憤怒,因為他絕對相信秦安歌不會跟越辰發生任何關係,即便是謠言已經傳得有模有樣的情況下。
真正令簡穆青憤怒的是,秦安歌總是這樣毫不設防地陷入這樣那樣的糟糕狀況之下。
即便是有人虎視眈眈,不放過任何可以大做文章的機會,但那並不代表秦安歌全無錯處。
如果不是秦安歌自己不夠小心謹慎,怎麼會總是給彆人鑽空子的機會?
明明已經有過了那麼多的血流教訓,可秦安歌還是這樣天真,簡穆青生氣,他氣秦安歌的沒心沒肺毫無長進,也氣他自己,他明明就被秦安歌的天真吸引著,卻又責怪她的天真。
簡穆青在情感中的矛盾和掙紮,是陸澤無法體會的,所以他自然沒法理解他的憤怒,隻是單純地以為簡穆青因吃醋而憤怒。
“除了白淼淼和她身邊那個美國籍男子,肯定還有彆的人跟他們是同夥。”簡穆青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