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個二嬸的印象很不錯,畢竟她是當年除了墨北梟以外,唯一對她懷有善意的人。
老爺子吃飯口味極挑剔,墨家的廚師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壽宴上的菜更是玲瓏細致。
姬暖魚雖說並不在乎墨家人的看法,但難免還是有些拘謹,雖然很想每個菜都嘗一遍,卻有點不好意思下筷。
墨北梟體貼地把每一道菜都夾了一點,放在姬暖魚麵前的盤子裡。
柳輕言看著墨北梟細心體貼地照顧著姬暖魚。
這是令雲城為之色變的活閻王。
他的臉堅毅而棱角分明,那雙深邃俊朗的眼睛裡滿含著深情,那總是抿成直線的薄唇似乎微微含笑,夕陽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有種彆樣的溫暖。
他為什麼隻對姬暖魚有所不同呢。
如果他這樣照顧自己,讓自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都是心甘情願的。
柳輕言凝視著墨北梟,隻覺得胸口酸酸的。
“北梟,你彆光顧著吃啊,幫輕言加點菜。”
秦欣雅注意到了一旁柳輕言幽怨的小眼神,喊了墨北梟一句。
“她有手。”
墨北梟眉頭微蹙,不耐煩地看了秦欣雅一眼。
“阿姨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不麻煩梟爺了。”
柳輕言臉上掛著淡淡地微笑,內心卻把姬暖魚罵了一萬次。
“梟爺,墨家和柳家還有婚約在身,難道你就不能陪我演完這場戲嗎?”
柳輕言看著墨北校對姬暖魚噓寒問暖,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能。”
墨北梟冷冰冰地瞟了她一眼。
他可不能做讓小魚兒誤會的事情。
“梟爺,這瓶蓋太緊,你能幫我擰開麼?”
柳輕言晚上不喝茶,要了瓶礦泉水,作勢擰了兩下,遞給墨北梟。
“我能擰開瓶蓋,也能擰開你的天靈蓋。”
墨北梟又夾了一塊魚腹的肉給姬暖魚,聲音冰冷地回應。
柳輕言一怔,默默地自己打開了瓶蓋。
原本大家都覺得這頓飯他們這樣坐在一起,會很尷尬。
而宴會開席他們才發現,原來尷尬的隻是柳輕言一個人。
墨北梟和姬暖魚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除了給老爺子敬了次酒,仿佛整個桌子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酒過三巡,大家也都隻顧著互相喝喝酒吹吹牛。
宴會也算在一個和諧溫馨的氛圍中結束了。
“阿姨,既然爺爺的晚宴結束了,我也就早點回去了。哥哥今天回來了,還在家等我。”
柳輕言禮貌地跟秦欣雅道彆,她也想再多跟墨北梟待一會兒。
但她也看出來了,隻要姬暖魚還在這裡,她都是自討沒趣。
秦欣雅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柳輕言,但也自知管不了這個兒子,隻能尷尬地應付著柳輕言,把她送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