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忘了跟您說了,以後墨氏的股份會儘數傾入北梟囊中,您就安心當太上皇吧。”
姬暖魚卻見不得墨淮對墨北梟動手動腳,尤其,是為了她。
她望著墨淮的眸光淩厲,嘴角的笑卻勾起了一絲戲謔。
她高傲的下巴微微揚起,挺著筆直地脊梁,仿佛永遠不會彎曲一般。
“蠢女人,你瞎說什麼?”
所有位高權重者,最位害怕的,不過是從高位落下來。
雖然彆人並無感受,但落位者定然覺得摔得很疼。
墨淮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
她手上的力氣,竟如此之大,早已不似當年剛進墨家之時般任人揉捏。
雖然自己剛才並沒有用儘全力,但也用了六分力氣,而她竟然能輕易製住他的胳膊。
她剛到墨家,看自己的時候,眉眼間皆是畏懼,舉手投足皆低眉順眼。
而現在,卻有了一絲……不屑。
墨淮心下不禁一顫。
這女孩,當真是變了啊。
“你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麼?”
姬暖魚睥睨周邊,又將眼神凝到了墨淮身上。
“楚嵐,你多次聯合蘇落害我,我隻是不和你計較,並不是怕你。
你太蠢,不值得我動手。”
楚嵐聞言,難免有些色變,失神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曾經以為自己做的那些醜陋的事情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難道隻是自己自作聰明,早就暴露在這個女孩的眼前了麼?
“墨淮,你當初聯合國外勢力,想要我的命,結果卻害了梟哥哥。
當我看到梟哥哥受傷的時候,我的心痛地在滴血。
而梟哥哥維護你,卻對我一言不發。
我當時多麼想殺了你,為梟哥哥報仇,但我敬你是梟哥哥的父親,沒有對你下手。”
“墨淮,你以為我還是當年任你宰割的蘇小魚麼?
我不殺你,並不是因為怕你,而是因為,可憐你。”
姬暖魚狠狠地盯著墨淮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出那三個字。
她鬢角的碎發微微遮住了眼睛,但她卻沒有伸手將它們撩開。
現在的姬暖魚入鍋想要殺死墨淮,雖不能說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確實不是一件難事。
墨淮有些不屑地冷哼一聲,看著這個身世卑賤地女孩在他麵前表演。
“你不過是蘇家一個養女,就是蘇家的嫡親女兒,在我們墨家麵前,那也是九牛一毛!”
墨淮始終無法接受姬暖魚變強的事實,隻是狠咬著姬暖魚的身世不放。
“你當真是冥頑不靈,你什麼時候才會明白,現在的我,你已經高攀不起。”
姬暖魚不願意繼續跟墨淮廢話,反正也是對牛彈琴。
“你隻要記住,我會奪走你有的一切。
你本就淡漠親情,對妻子不忠,對兒子不慈,你的眼裡隻有你的生意,和你的錢。
但我要將你現在擁有的悉數奪走,我要讓你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和失去一切的痛苦。”
說著,姬暖魚褪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當年斬斷手指那道整齊的疤痕十分醒目。
墨淮看到麵色有些微微發白,他還記得她當年自斷一指時狠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