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對姬暖魚的所有恨意都凝結在那把短刀上。
她恨她,憑什麼可以過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
更恨同樣是賣肉,她憑什麼可以過得這樣無憂無慮。
今天,她寧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也要報了這不共戴天之仇。
另一邊,一無所知的姬暖魚還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愜意地休息呢。
太陽那麼好,曬得她微微有些困了。
忽而感到一陣刀風劃過,姬暖魚趕緊睜開了眼睛,但她卻來不及躲開。
她認出了陳北君,唇瓣微動,她想問她,她的臉是怎麼回事。
也想告訴她,自己真的不是她的敵人。
但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看到了尖銳的刀鋒刺向了自己的心臟,鮮紅的血液噴薄湧出。
姬暖魚的視線變紅了,這樣就結束了嗎?
她很不甘心,她想要活下去。
哪怕不能夠日日夜夜與墨北梟常相廝守,但總是可以偶爾聽到他的消息。
留他一個人在這個孤單的世界上,她不忍心。
但那刀,就那樣直直地紮了下去。
陳北君是對準姬暖魚的心臟下手的,她要她死,要她永遠都不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墨北梟開完了會,正坐著車往回走。
想到馬上要見到自己的小女人,他的嘴角牽起一絲微微的笑容。
忽而,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傳來一陣驟痛,似乎令自己無法呼吸。
他將領帶和自己的襯衣領子扯開,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但不管怎麼做,他總是有些喘不上氣,一種不安彌漫在他的心頭。
墨北梟拿出手機來給姬暖魚打電話,一次又一次都是無人接聽。
他有點後悔。
他覺得國外很安全,便想要和姬暖魚過來度一下二人世界。
早知道他應該帶上暮光,帶上櫻花也好啊。
“開快點!”
墨北梟掩飾著內心的焦急,沉著一張臉厲聲說道。
他已經能望到那座小洋房了,希望隻是自己過於敏感,姬暖魚隻是沒有聽到電話響聲。
車開得很快,不久便到了洋房裡。
他進門的時候,正看著姬暖魚被陳北君拖著扔進了泳池。
從躺椅到泳池,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那血痕是那樣刺目,墨北梟的眼眶有些濕了,太陽穴也突突地跳起來。
他沒有來得及阻止,隻看到姬暖魚小小地身體激起了一片水花。
仿佛一條被奪去生命的魚一般,就那樣無力地沉到了水底。
血液染紅了一池透明而溫暖的水,仿佛是一朵美麗的曼珠沙華徐徐綻放。
“不!”
墨北梟痛心嘶吼,直接跳進了水裡,將姬暖魚救了出來。
而姬暖魚蒼白的小臉上,已經沒有了生氣。
陳北君想要逃,卻被開車過來的司機抓住。
他其實並不是司機,而是墨北梟和k在新西蘭部門的業務負責人許歐。
更準確地說,是k的人,是黑暗勢力的人。
他一眼就看出了發生了什麼,迅速幾刀就挑斷了陳北君的手筋腳筋,幫墨北梟去接應姬暖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