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於他而言,隻是一個水性楊花的普通女人。
是一個人儘可夫,甚至可以被包養的女人。
她在他的心裡到底有多臟,有多麼不堪。
她多麼可悲。
這是她最愛的人啊。
姬暖魚一個人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暮色漸沉,日薄西山。
直到方果的電話打來,她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她輕輕摸著自己的小腹,在心中給自己的孩子道了聲歉。
這個孩子,真的是跟著自己受苦了。
她不能再這樣放縱自己的感情,她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她沒有資格這樣做。
往後的路上,不管再遇到什麼,她都該樂觀勇敢地堅強麵對。
畢竟身教,更勝於言傳。
何況,自己有可能,已經沒有辦法對孩子“言傳”了吧。
姬暖魚走了很久,才打到了一輛車,往方果家的方向前去。
過了這麼久,她的情緒已經慢慢地穩定了下來。
她認真地思考了,自己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當務之急,還是好好拍戲,畢竟她現在已經沒有家族的支持,經濟收入才是麵對困難的底氣。
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去打擾墨北梟了。
她隻想安安穩穩地將自己腹中的孩子生出來。
她不想跟任何人爭,也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自己的情緒。
在她的腹中出現這個神奇的小生命之前,她從未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有這樣一種感受。
那就是,她會將有關這個小家夥的一切作為自己行動的最高準則。
她隻希望,他能夠過得好。
哪怕自己吃點苦,受點傷,真的都不算什麼。
何況,現在的墨北梟,應該過得很好吧。
看起來,他很寵愛柳輕言的樣子。
當初是自己毅然決然地離開地。
所以現在,她也願意遠遠地看著他幸福。
她知道,這次很有可能是柳輕言設計陷害她。
但她並不想去刨根問底地追究了。
現在地自己,似乎也並沒有同柳輕言抗衡的資格了。
她隻能注意,以後少跟柳輕言接觸,也儘量避免遇到墨北梟。
畢竟不打擾,也是一種祝福啊。
姬暖魚天真地以為,隻要自己不去打擾,那自己和孩子便能夠得到一份淨土,好好生活。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以後會麵臨著什麼。
哪怕她再怎麼低調,再如何放低。
她永遠都是柳輕言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更何況,在柳輕言眼中,她不過是刀俎上的一塊魚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