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姬暖魚更加警覺了起來。
他竟然問自己姓什麼?
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姬家的人?
不可能的。
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說自己是姬家人了。
想到這裡,姬暖魚的麵部表情放鬆了許多。
她輕輕在星移給自己的本子上寫了個“蘇”字。
自己本來就姓蘇,不是嗎?
她寧願自己的一生,按照原本沒有姬家的軌跡走下去。
她是蘇小魚,也隻是蘇小魚。
她隻是墨北梟身邊的一個附庸,所有人都覺得她配不上墨北梟。
而她也真的配不上墨北梟。
但墨北梟卻總是將她當作手心裡的寶貝,珍愛著,寵溺著。
想到這裡,姬暖魚忍不住有些失神。
而k看到了那個“蘇”字,更是難掩臉上的失落。
他以為,自己終於能夠得到關於那個人一星半點的消息了。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自己虛妄地空想而已啊。
K的嘴角不由的拉了下去。
但是他瞬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想起了些正經事。
“你的鴿血紅,是墨北梟給你的嗎?”
k從床頭拿起了一個紫檀的小木盒,輕輕打開。
鴿血紅安靜地嵌在裡麵。
仿佛這個盒子,原本便是為它定做的一般。
姬暖魚有些慌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發現鴿血紅已經不見了。
她盯著k手中的木盒,連連點頭。
這是梟哥哥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啊,自己可不能這樣就弄丟了。
K看著姬暖魚緊張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失笑。
他將木盒往前遞了過去,送到了姬暖魚的眼前。
姬暖魚略微遲疑了一下,輕輕接了過去。
眉眼間儘是歡喜。
她這樣子和k記憶中的某個形象重疊到了一起,k竟有些出神。
或許這就是當年北梟拿著手機跟自己視頻的女孩吧,北梟看起來很寵愛她的樣子。
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副田地。
K心中有著很多疑問,但是並沒有問出來。
他覺得這個女孩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他有信心,能夠將姬暖魚的聲音治好。
但是這需要她樂觀的情緒和積極配合的態度。
就當作,是讓北梟承自己一個情吧。
也當作,是還那個自己再也未曾謀麵,卻為她神牽夢繞的女孩一個情吧。
“需要我通知北梟嗎?”
k並不確定他們二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但他相信,若是這個女孩能夠安分地待在墨北梟身邊,那墨北梟就算拚了性命也不會讓她一個人落到這般田地。
姬暖魚的眼神中瞬間充滿了惶恐。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就怕k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
“好好休息。”
K對著姬暖魚輕輕點了點頭,便推著輪椅離開了。
他們二人感情之間的事情,他並不想摻和。
更和況,他似乎有些私心,並不急於讓姬暖魚見到墨北梟。
姬暖魚注視著k離開的身影,驚訝地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雙腿殘廢!
她真的有些惋惜。
這本是一個如神如仙般好看的男子,未想到卻是天妒英才。
年紀輕輕,卻廢了雙腿。
姬暖魚在心中暗暗歎息。
看到k離開,星移也想要尾隨離開,而姬暖魚下意識地扯住了星移的衣角。
星移微微頓步,“小姐,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他自然從k的表現中看出,他待姬暖魚與旁人不同,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他從穿紙尿褲開始,就跟著k了。
毫不誇張地說,他了解k的一切。
在k的前半生中,隻出現過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