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果的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絲,喝了不到一半以後,方果再也忍不住胃裡的翻滾,將喝酒去的酒和一天吃過的飯都吐了出來。
一時她隻覺得昏天黑地,翻江倒海。
墨北梟冷冷一哼,便起身離開了包廂。
洛痕充滿同情地看了方果一眼,但還是快步追上了墨北梟的腳步。
方果模糊間看到墨北梟離開了房間,便暈乎乎地追了上去。
在她看來,萬物早已經天旋地轉,她走了幾步就倒在了地上,根本看不清楚墨北梟走到了哪裡。
隻覺得自己渾身有些乏力,癱倒在地上。
洛痕本已隨著墨北梟到了外麵,卻又莫名地擔心方果。
他找了個理由從墨北梟身邊離開,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了夜澀。
此時,方果正倚靠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正架著她準備離開夜澀。
洛痕一時間有些看不明白狀況,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讓方果不明不白地就被人給帶走了。
“你要帶她去哪兒?”
洛痕的桃花眼輕輕一眯,看向那人地目光裡麵充滿了危險。
架著方果的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微微有些胡子,發頂略有些禿。
他被洛痕一問,顯然有些心虛了,卻故意理直氣壯地看著洛痕。
“兄弟,道上的規矩,撿屍的,誰先撿著算誰的。”
洛痕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所謂的撿屍體,就是把那些喝醉了酒的女孩帶回家。
有幾個人會好心地幫助那些姑娘,更和況喝得爛醉如泥的,多是些失足少女。
她們就算失了身,大都也隻是去買兩片事後藥就拉倒了,隻要沒染上病也就萬事大吉。
洛痕聽了這句話,頓時怒火中燒。
這麼正直、善良的一個女孩,這麼陽光明媚的一個女孩。
這個猥瑣的男人竟然想把她給撿回家?
“我*你大爺!”
洛痕妖媚的眼睛中閃現了凶光,對著那男人的鼻子就是一拳。
男人吃痛,向後退了幾步,捂著自己酸痛的鼻子放開了方果。
洛痕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他很擔心,他擔心方果會被摔到地上。
他擔心方果會覺得痛。
洛痕連忙上前接住了方果,方果軟軟的身體無力地靠在了洛痕地身上。
洛痕扶住了方果的腰,手上微微一用力,心中竟微微一顫。
她的腰真的是太細了,上麵一絲贅肉都沒有,仿佛自己用用力,一隻手都能將它捏過來一般。
方果其實長得非常漂亮,隻是她從來沒有利用過這個優勢。
她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就是名滿雲城的大美人,家境也是非常不錯。
當年嫁給他的父親是下嫁。
方果的父親當年也是躊躇滿誌,他承諾過方果的母親,一定會給她打下一片天下。
然而但這麼多年來卻鬱鬱不得誌。
二人早就已經分居多年了,看在方果的麵子上,他們一直沒有離婚。
方果平時都隨著父親一起住,和母親的來往很少,甚至有些生疏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方果的父親隻希望自己的女兒穿著打扮簡單樸素,素麵朝天。
當年剛上大學的時候,方果入選了學校禮儀隊,全校的女生,隻選20個人。
她也曾精心打扮過,也曾耀眼過。
但是她溫吞老實的父親看過她化妝的樣子後,破口大罵說她不規矩不要臉,是要出去賣。
將方果罵得整整哭了一天。
從那以後,她退出了校禮儀隊。
她不再化妝,不再穿短裙,甚至不再將自己打扮得精致漂亮。
她覺得,好像那是一種罪惡一般。
但她動人的美,卻早就撩撥了洛痕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