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小孩兒都因此不願意跟陳嘉欣一起玩。
陳嘉欣當時,是處在冷暴力的壓力之下。
小小年紀,卻活出了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而唯一一個願意跟她說話,甚至出頭保護她的人,就是陳嘉諾。
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他要保護她。
他反複跟陳嘉欣強調過,他隻是看不慣那些孩子,僅此而已。
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陳嘉欣的臉上,看到了同曾經的姬暖魚一樣的表情。
這個表情,深深刺入了他的心中。
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曾經的那個小妹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過得,好不好。
陳嘉諾從來不會主動保護陳嘉欣,隻是在遇到的時候,偶爾會對她伸出援手。
但哪怕隻是這樣,他也是陳嘉欣生活中那縷難得的陽光。
於是,陳嘉欣幾次三番,想要跟他接近。
但都被陳嘉諾無情地拒絕了。
最後,陳嘉欣再次見到陳嘉諾的時候,臉上都會多幾分尷尬之色。
而她,甚至也不敢再主動跟陳嘉諾講話了。
她的所有勇氣,似乎都已經被耗儘了一般。
而陳嘉諾,更是懶得往這個小女孩兒的身上多費心思。
她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個小妹妹。
聽了陳嘉諾的敘述,姬暖魚撫胸,深深呼了一口氣。
果然,沒有哪個大家族的鍋底不是黑的。
表麵上光鮮亮麗,實際上慘不忍睹。
墨家如此,姬家如此,陳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