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小心翼翼地跟暮光說這話,似乎擔心自己有一個字說錯了一般。
男人說完,不知道暮光在對麵說了些什麼。
男人認真地聽著。
之後不久,便又虔誠地將電話遞還給了墨北梟。
而墨北梟則氣定神閒地打開了手機,在手機app上開始回郵件。
畢竟,他現在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來到這裡,確實是百忙之中抽出了時間。
“梟哥哥,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姬暖魚有些不忍,連忙開口說道。
“不急。”
墨北梟隻說了兩個字,便摸了摸姬暖魚的頭發。
“你先玩會兒手機。
你不是喜歡看育兒知識嗎,繼續看。”
墨北梟說著,繼續處理著郵件。
而張迪,隻是定定地跪在地上。
但是他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的做法有什麼不妥。
隻要能夠救自己的孩子,哪怕將這裡跪穿,又能怎麼樣呢?
重要的是,他們好像真的願意救自己的孩子啊。
“你快起來吧。”
姬暖魚看張迪一直跪著,有些不忍心。
“謝謝小姐。
您,您就讓我這樣跪著吧。
這樣,我覺得安心一些。”
張迪回給姬暖魚一個蒼白的笑容。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啊。
他什麼都不是,他也什麼都沒有。
他除了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更低,似乎什麼都不能做。
“起來。”
墨北梟的兩個字,讓張迪的身形微微顫抖了一下。
連忙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
…………
半小時後。
墨北梟的電話響了起來。
墨北梟接聽了之後,並沒有說話。
之後,便將電話遞給了張迪。
“你是籌到錢了嗎?
現在有人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很隱蔽的醫院,但是看起來特彆奢華。
他們說,能給咱們家的娃兒做手術了。
這下,咱家的娃兒肯定是有救了啊。”
對麵張迪的妻子聲音非常大,姬暖魚都能夠聽清楚她的話。
“你們在什麼位置?
孩子已經進了手術室了?”
張迪聞言十分激動,臉上也多了幾分喜色。
“什麼位置……我也不知道。
反正,感覺是有點遠。
我們是坐直升飛機離開的,所以,我分不清。
娃兒已經進了手術室了,你放心。
雖然我不知道醫生是哪位,但是這醫院看起來,還是挺放心的。
我就是擔心,咱們娃兒在手術過程中會不會出現意外……”
說到這裡,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壓抑的哭聲。
這是一種屬於母親的絕望。
或許,每一位母親在自己孩子生病的時候,都會想過。
如果,生病的是自己,該有多好。
“彆哭了彆哭了。
孩子現在在手術室,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
張迪故作嚴肅地勸慰道。
“對了,娃他爸,你怎麼還不回來呢?
現在娃兒都在做手術呢,你怎麼也不管?”
張迪的妻子有些埋怨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