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身上的毒怎麼樣了？”
醫師給琥珀看診過後，對林溪搖了搖頭。
“沒什麼起色。”
“醫女族人一向以言而有信聞名，一定是墨北梟的人動了手腳！”
在短暫的昏迷後，琥珀恢複意識時，聽見林溪在他身旁氣惱地念叨。
為了避免琥珀再次將沈澄或是其他醫女族人囚禁在島上，藥材是墨北梟的人送到林溪手中。
琥珀撐著手臂緩慢坐起身，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檢查過藥材沒有？”
“我並沒有在藥材中找到林溪說的天絲金蠶的痕跡，如果說比較特彆的，隻有......”
“蠶沙，也就是蠶的排泄物。”
房間中站著的醫師，聽見琥珀的問話，回答時並未遲疑，卻在說到蠶沙兩字時停頓了下。
“咳......”
琥珀聽見醫師這樣說，抬手掩著唇咳了聲，幾乎要被氣笑了。
“按這藥方吃藥，會有什麼效果？”
琥珀還是想最後再確認一次，無論是為他和墨北梟幾天前的和解，還是為他們之間的血脈親情。
“這......我平生沒有見過這樣的藥方，哪怕是類似的也並未，並不清楚會有什麼效果。”
將處理過的蠶沙入藥，是醫女族中那本神秘的醫書上寫的方法。
而那本醫書，就連沈澄也隻是偷偷看了一些，山穀外的醫師，自然就沒有可能知道這種奇特卻有效的方法。
“效果不是就在我們眼前嗎？”
醫師話音剛落，林溪就接上他的話，語氣涼涼的。
“嗬。”
“墨北梟，你也會逢場作戲了麼？”
琥珀已經握成拳的手不斷收緊，看著虛空一點，喃喃出聲。
“總歸......不能讓我一個人半生痛苦，不得安寧。”
琥珀喝下醫師重新給他開的補藥，將手中瓷碗放下時，眼中有了清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