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靈看著墨北梟的背影,左手無意識地撥弄了一下右手手腕,低聲喃喃。
手腕上除了掉落山崖形成的傷口之外,還有一圈暗色的疤痕,和她因常年遮蔽手臂而更為白皙的膚色對比起來,顯得格外猙獰。
“自由……”
司靈彎曲手臂枕在腦後,嘴裡念叨。
自由這個詞看起來就很不自由。
所有筆畫都是迂回曲折。好似渺渺天地一白丁,有心路八千裡,還有雲和月,奈何囿於條條框框,無論最開始如何降心相從或者單刀直入,縱橫四方始終走不出一方框定好的地界。
她曾經,也這樣向往過自由。
隻是那時候,她沒有能力給自己自由。也沒有人,願意幫她脫離禁錮。
司靈端起手邊的茶杯,低頭啜飲了一口滾燙的茶水。
這樣讓她感覺身體不再那麼刺骨寒涼。
……
另一邊,姬暖魚在林家呆了幾天之後,也同樣向徐漪提出自己想要儘快回到墨家的請求,卻也同樣被徐漪製止了,但徐漪拒絕姬暖魚離開的方法相較於司靈要委婉許多。
“我幫你探查過了,這幾天墨家周圍的大街小巷出現了許多形跡可疑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人估計和追殺你們的人是同一批人,你現在回去……不太安全。”
徐漪並沒有撒謊,確實有人在墨家周圍守著,但如果她能夠把消息送進墨家,墨家派足夠多的人來將姬暖魚接回去,姬暖魚遇見危險的可能性不大。
“噢……梟哥哥和安安……還是沒有消息嗎?”
她最在乎的兩個人都不在墨家,姬暖魚想要回到墨家的欲望並不強烈。
她更在意的,是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消息的墨北梟和安安。
隨著等待的時間延長,她心中的不安發酵得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