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被衛子淵折磨了八年,他的病情隻會更加嚴重,今天終於團聚,我擔心……”
擔心他會再次自殺。
簡語汐緊緊地抱著衛景寒,靜靜地感受他胸口的心跳,感受他的擔憂。
隻有在麵對至親的人,衛景寒才會表露這樣的情況,往日裡,他總是那麼高高在上,宛如沒有感情的神祗。
衛景寒伸手摸著簡語汐溫暖柔順的秀發,收斂起情緒,換了一個語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
衛景寒咬著簡語汐的耳朵輕語一番,說完正色道,“我回來的路上突然想到的,父親臨終之前看起來並不像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他一定會留個後手。”
簡語汐再次瞠大雙眸,“不會吧?”
衛宏博是久經商場的人,他除了固執己見之外還是很睿智的一個老人,怎麼可能會忘記立遺囑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他可能早就想到應對的辦法,遺囑遲遲不出現也是計劃內的一環。
明天就是過繼財產的時候,到那時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晚上,衛景寒交代仆人收起衛景夜屋裡所有的尖銳之物,讓他們時時刻刻注意屋裡的動靜。
翌日,衛景寒帶著封逸去過繼財產。
衛子淵那張陰鷙的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他看到衛景寒,假惺惺道,“堂弟昨晚睡得好嗎?”
語氣裡麵的諷刺絲毫不加以掩飾,想必昨晚衛景寒恐怕都睡不著了吧。
衛景寒氣定神閒,抬手看了看昂貴的腕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