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被風吹得恢複了一點的理智,她第一眼就是瞧見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中,而那個男人還用一隻手摸著她的腦袋。
她腦袋一片的空白,還來不及多想,猛地起身就一巴掌打了過去,脫口而出道,“禽獸!”
顧程遠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雖然安寧這力道並不大,但在安靜的車裡,還是聽見了一聲巴掌的脆響。
十分的明顯。
此時,顧程遠的臉,幾乎跟鍋底一般的黑。
安寧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著顧程遠黑沉沉的臉,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她揚著手,整個人都有些發呆,剛才好像是自己失了態……還把人家給打了。
外邊的冷風一股腦的全部往裡邊吹,安寧咬著嘴唇,抬眼小心的看了一眼顧程遠,抿著唇,小聲的解釋著。
“我剛沒看清楚,我以為是流氓……”
越說道後邊越心虛,隱隱記得,好像是自己一直往他身上蹭。
顧程遠的臉色又微微的黑了幾分,薄唇緊緊抿著,現在臉頰還能感覺到一絲的微疼感,而罪魁禍首,就是旁側的女人。
他壓了壓嗓音,勾起一抹笑意來,反問道,“安小姐是自己往上身上靠的,怎麼就變成我是流氓了?”
顧程遠的話並不重,但安寧聽著卻是麵紅耳赤,她雙手交叉在一起,有些尷尬的攪著手指頭,剛還真的是自己使勁往上湊的。
不僅是這樣,明明是自己犯的渾,結果還把人家給打了。
她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嘴唇,視線不敢看過去,隻能站頭往窗外看。
身上的一股股熱意,即便是迎著冬日的寒風依舊沒有太清醒發感覺,安寧閉了閉眼睛,指甲刺進掌心。微微的刺痛感讓她覺得自己還有一點意識在。
但很快的,她覺得自己又要失去意識了。
咬了咬唇,想了一會,轉頭看向了顧程遠,認真的說道。
“顧總,你要不幫我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