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現在的身子十分的虛弱,講完電話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顧程遠去了隔壁的客房,給自己洗了個澡後就躺了下去。
結果,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愣是睡不著,他有些煩躁的起身,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垂著眼睛想了一會,最後還是到了安寧睡得房間。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沉,房間裡邊的窗簾沒有全部拉上,縫隙間,露著半分淺淡的月光。
月光洋洋灑灑的照在她的身上,印著那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更加的富有病態。
顧程遠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竟然發低燒了。
最後想了想也是,這麼大冷的天氣,又是吹冷風,又是泡冷水澡的,不發燒就怪了。
林姨已經睡著了,顧程遠便沒有再去打擾她。
拿了幾塊退燒貼給安寧貼上,折騰到了下半夜,安寧身上的熱意才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
安寧這一覺睡得模模糊糊的,昨晚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身子沉重難受,依稀記的好像有人在身旁照顧……
她睜開朦朧的睡眼,一入目就是男人結實的胸膛。
安寧大腦瞬間宕機,腦子還沒有來得及轉過來,身子先動了。
全身的力氣凝聚在腳上,一點都沒有客氣的直接一腳把床上的男人給蹬了下去。
顧程遠睡得正香,身子突然一疼,緊接著就直接飛了出去。
所以他活生生是被踹醒的……
顧程遠被踹在了地上,屁股先著的地,從屁股蛋上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原本還犯困的腦袋瞬間清醒。
昨晚,他照顧安靜,幾乎是在淩晨3.4點才睡著的,現在人還沒有睡醒就直接被踹醒了,饒是再好的脾氣都有些上火。
不過看著抱著被子縮在床上的安寧,顧程遠還是把這火氣給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