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廳裡邊,現在隻剩下安寧和顧程遠了,顧程遠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黑漆漆的眼眸中壓著一層探究。
他直勾勾的看著安寧。
安寧被顧程遠盯著有些頭皮發麻,過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顧程遠問道,
“顧總,你這麼看著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顧程遠沒有說話,伸手拉著安寧到了沙發上,順手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安寧因為剛才跟鄧朋的爭執,確實有些口渴,便拿起水杯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小口。
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見顧程遠問道,
“你就是當年白衣的徒弟?”
安寧一口水直接嗆在了喉嚨裡邊,輕咳出了聲,她用手掩著嘴唇咳嗽了兩聲,眼底閃過一層的不可思議。
她想了一會,反正下周就要給老爺子做手術,也瞞不住了,便也沒有隱瞞了,抿了抿唇,直接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顧程遠輕輕的笑了一聲,雙手交叉放在一起,看來他真的堵對了。
“左雨萌雖然是醫生,但卻不是腦科專業的醫生,甚至於不是外科醫生,老爺子的病情她幾乎幫不上忙,而她之所以待在顧家,就是因為蕭天瑞也在。”
顧程遠視線盯著安寧,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
“而最近突然在你和老爺子相認後,她變得十分的積極,主動要走了老爺子的所有病情單子,再加上她與白衣的徒弟認識,最近也隻有見過你。”
聽著顧程遠一字一句的分析,安寧不得不佩服他,顧程遠分析的一點都沒錯,就憑借著這麼一點消息,他竟然直接猜出了自己是白衣徒弟的身份。
“恩,我確實是白衣的徒弟。”安寧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