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你爺爺現在精神有些不大好，有些不能說的話，你千萬不能說。”顧夫人擔心的囑咐道。
顧程遠點了點頭，淺聲回答道：“我知道了，媽。”
顧夫人見顧程遠應了下來，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顧程遠從小到大都是讓人最省心的一個人，幾乎沒有讓自己擔心過。
她抬眼看著自家兒子，臉上帶著幾分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吞了下來。
顧程遠好似知道她要說什麼，直白道：
“我不會和爺爺提起安寧的事情。”
顧夫人聽見他這般懂事的回答，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道：
“我知道你從小就懂事，用不著我操心，安寧我也接觸過，確實是個好女孩，再加上她生下了軒軒，你要娶她我沒有意見，但你爺爺現在的狀況……”
顧程遠點了點頭，他臉色柔和的看向顧夫人，寬慰道：
“我知道，媽你不用擔心，我這點分寸還是懂的。”
顧夫人一臉的欣慰，伸手拍了拍顧程遠的肩膀，簡單道：
“嗯，你進去看看吧。”
顧程遠緩慢的點了頭，邁著修長的雙腿慢步往前走。
他推開門，裡邊有些安靜，現在已經是傍晚，外邊是一片的漆黑，屋裡邊隻有一盞小小的台燈亮著，有些昏黃的感覺。
適應了外邊明亮的場景，顧程遠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他微微眯著眼眸，等反應過來後，才慢步走到顧老爺子的麵前。
顧老爺子的精神狀態確實差了很多，這幾天估計都在傷心中度過，一張蒼勁的臉上滿是倦意。
他看見顧程遠進來，微微抬著眼睛看了過來，聲音又沉又蒼勁，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