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來越近,蕭羽的肚子已經六七個月大了,醫生說孩子大人都很健康,不會有什麼問題,隻等著預產期就好了。
最近傅謹言卻覺得自己備受忽視,秦尤陪著蕭羽,其他時候都陪著傅炎瑞,陪在他身邊的時間大大減少了。本來兩個人相陪的時間就不多,現在更少。
傅謹言心裡悶得慌。
而看著蕭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傅慎思也覺得自己的壓力前所未有地重,每天壓在心裡,難受得厲害。
終於在某一天的晚上,傅慎思給了傅謹言電話,“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於是半夜三更,兩個大男人,從家裡去了酒吧,秦尤那裡不用人照顧,傅慎思家裡卻有一個孕婦呢,好在他前些天就已經找了個人照料著。也不用擔心晚上醒了沒有人照顧。
傅謹言和傅慎思坐在包間的沙發上,一人占了一個沙發,麵前茶幾上擺著一打酒。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沉默著倒酒,碰杯,喝酒。其他什麼話也不說,卻又好像彼此兩個人都是懂得對方的。
傅謹言低著頭,他已經忘記自己喝了多少杯了。
傅慎思終於沉不住氣先開了口,“我有點兒害怕。”
傅謹言往嘴裡送了一杯酒,“害怕什麼?”其實大概知道,不過是明知故問,這個時候,說是害怕,就是害怕有一個孩子吧?
畢竟,要承擔起一個孩子的一生,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一些擔憂吧,怕自己做不好父親。
傅謹言當初也有一些擔憂,不過和傅慎思比起來,他大概要好很多,傅慎思雖然看起來挺淡定地,很多事情都能夠處理的很好,但是麵對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孩子,還是會有一些無措。
“你呢,為什麼喝酒?”傅慎思答非所問,反倒是問了傅謹言一句。
傅謹言又往嘴裡灌一杯酒,好一會兒才悶悶吐出一句“沒事”來,他怎麼可能和傅慎思說,自己是因為覺得妻子忽視了自己才來這裡借酒澆愁。
傅慎思歎了一口氣,看著傅謹言,“我說實話,你也彆瞞我,洗一換一。”
傅謹言搖頭,微笑著著傅慎思,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猜不到傅慎思為什麼過來這裡,為什麼要喝酒。
傅慎思抿了抿唇,歪頭看著傅謹言,挑挑眉,又往嘴裡送了一口酒,依舊是乾著臉,不說話。
傅謹言放下最後一瓶酒,站了起來,拍了拍傅慎思的肩膀,“行了,孕婦還在家呢,早點兒回去吧。”
不能一個晚上都在這裡了,到底,還是傅謹言考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