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說這個,你最近感覺怎麼樣?”於是話題就硬生生地被扯開了來。
傅炎瑞對秦尤的起床時間早就習慣了,“早上的時候,五伯伯帶著五伯母來過了。”想了想,補充,“七點多的時候吧。”
“嗯,我待會兒過去,你要過去嗎?”秦尤說著往餐廳去,她要去吃早餐。
傅炎瑞搖頭,“不去。”去了他也做不了什麼,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看書,而且在哪裡,自家母親肯定沒有空理會自己的。
“嗯,行,那我自己去吧。”秦尤點點頭,沒有反對。不去就不去吧,“你自己彆總坐著。”
傅炎瑞點頭,認真又敷衍的,每一次母親都是叮囑這一句,想了想,突然想起來自家母親好像也快要去拍戲了,“媽媽,你是不是要去拍戲了?”
秦尤點頭,確實是這樣,在兩個月之前,秦尤寫的那個劇本就已經開拍了,秦尤並不需要跟著劇組去,因為有資深的編劇跟著,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會通過郵件和秦尤溝通的。
半個月之前,李陳就已經把劇組名單都發過來了。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拍了,當然大部分的地點還是在這裡。這是一部電影,預計也就三個多月一百多天的時間吧。
“嗯,還有一個星期。”最近她也一直都在抽空看劇本。
上一部劇說是後期出了一點兒問題,就延遲了上映的時間,大概要等到遲一些了,不過估計也不用等太久,能趕上今年的金標獎。
秦尤到傅慎思彆墅的時候,大門並沒有關,就自己一個人進去了。大門不關也不難理解,畢竟,彆墅區裡大多都是自己人,也沒有其他人能夠進來,關不關的,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兒。
還沒進屋呢,就聽到了傅慎思哄人的聲音,最近蕭羽的脾氣也有一些大,孕婦嘛,多少都有點兒,尤其是到了後期,身材臃腫,睡覺都難受,就更加難伺候了。
秦尤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觀察著傅慎思的舉動,他沒有表麵這麼淡定的吧,隻是傅家人大概想要騙人的話也個個都在行,所以如果不是昨天抓到傅謹言去喝酒,大概也不知道原來傅慎思也會緊張,因為孩子。
秦尤看了一會兒,直起身走進去,“怎麼過去了也不叫我,又跑回來了。”聲音裡麵帶著幾分笑意。
“你還好意思說,起得比一個孕婦還晚。”蕭羽哼哼,表達了對秦尤的不屑。
秦尤眯著眼睛笑著,“不就是比你睡多了一點兒嘛,計較什麼?再說了,怎麼孕婦嗜睡,你反而嗜睡了?”
秦尤過來,分散了蕭羽的注意力,蕭羽也就不把所有心思放在他一個人身上了,也就不找他的茬了。傅慎思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說他很樂意伺候自己的女人吧,可是,孕婦到底無理取鬨。
秦尤陪著人聊了一上午的天,終於的時候才回去的,如果不是因為還要看劇本,蕭羽才不會放過秦尤呢。
“今天謝謝你。”傅慎思出來送秦尤,在門口的時候停下來,對人說了一句。
秦尤抿了抿唇,看著傅慎思,“其實,就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養一個孩子並不是多難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為了孩子就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和家庭,可以協調的很好的。你不必擔心。”說到底,還是責任感的問題,“不管是我和傅謹言,還是蕭羽,我們都相信,你會是一個很稱職的父親的,所以,不要小看了自己。”
傅慎思點點頭,明白肯定是昨天傅謹言回去的時候和秦尤說的,“我知道,就是有一些壓力,不會有問題的。”
秦尤點點頭,她也有些累了,沒有再多說什麼就和傅謹言告辭了。回了自己的公寓,秦尤的那本劇本,女主角是葉羽綺,所以她最近搬回自己的小公寓住著了,主要是住劇組,也沒有什麼時間過來,所以已經好些天沒有看到人了。
傅慎思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屋。蕭羽沒有察覺,畢竟前前後後離開的時間算不上久。
秦尤回到屋,陪著傅炎瑞一起用了午餐,然後一頭紮進房間裡麵午休,下午的時候看劇本。
傅謹言下午回來的時候秦尤依舊在看劇本,也就沒有起身去迎人,隻是坐在位置上,依舊盯著劇本,頭都沒有抬,“回來了,去洗手,準備吃飯了。”一邊說著一邊還用筆在劇本上記著什麼。
傅謹言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敷衍?讓你走過去,坐在了秦尤的身邊,“彆急著看,陪我說會兒話。”
“等我看完了這一頁。”秦尤說著,依舊沒有抬頭,傅炎瑞確實撐著下巴看了傅謹言一眼,然後突然開口,“爸爸,陪我打一套拳吧?”
隻是傅謹言還沒有回答,秦尤就已經回答了,“要吃飯了,彆打了,吃完飯再說。”
傅炎瑞靜靜地也不再說話了,傅謹言隻是揉了一把秦尤的頭發,“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公司可能會有一些忙。”
秦尤頭也不抬,“嗯,我這段時間可能也要拍戲。”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要去劇組了,這一次,大概是要住在劇組的,畢竟晚上的戲份不少,還有幾場戲是三更半夜的,“我可能要在劇組住一段時間。”
“好。”傅謹言沒有意見。
傅炎瑞抬頭,好像想要說什麼,想了想嘴有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最後還是撇了撇嘴,從沙發上滑下去洗手去了。
傅謹言看一眼一家的兒子,靠近沙發裡,雖然有點兒舍不得秦尤去外麵住,但是,想到秦尤在家的日子,傅謹言覺得還是去外麵住上一段時間吧,說不定兩個人現在這樣的狀態,是因為最近天天黏在一起造成的呢。
至於兒子……他是個能照顧好自己的,大不了就是讓傅慎思多看著點,好吧,那個要照顧孕婦,宋其琛也行,反正他最近也已經閒了下來。
不管是傅炎瑞還是秦尤,都不知道傅謹言的這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