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鐘湞這樣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一家子躲起來這麼多年,早就把該說的詞給準備得妥妥的,而且過去經年,什麼樣的心理防線沒構築好?
現在就鐘湞的幾句話,對他們根本不可能構成任何動搖和威脅的。
所以鐘江度說起話來更是從容得有些讓人不敢相信,他定定的看著鐘湞,很是動情的說,“小湞啊,如果真有財產,我怎麼可能還用再過那種東躲西藏的日子呢?你好好想想吧,我們確實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
溫禾在一邊實在聽不下去,一句沒有辦法,就完全置鐘湞她們母女倆於不顧?她瞪了鐘江度一眼,冷冷的突然開口,“你的意思是說,當年你們一家三口玩失蹤丟下爛攤子不顧,是對的羅?”
鐘江度老臉一拉長,反駁,“這孩子是誰啊?怎麼能這麼說話?小湞是我的親侄女,她爸沒有了,我就是她的父親一樣,如果有辦法,誰會丟下自己的孩子?當時的情況,不是你們現在可以想象得出來的。”
他把當時的情況說得特彆可怕,這倒也是極有可能的,如果不是逼到一定的極點,鐘湞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會走上絕路?
“可再怎麼樣,也不是你拋下小湞他們母女二人的理由!如果真的走投無路,你怎麼不丟下你的老婆和孩子?”溫禾冷冷的盯著他,往猛處戳下質問。
可是如果真的是幾句質問,就可以讓鐘江度的麵容變色的,他怎麼可能會做得出這樣的事來?
鐘潔冷冷的白眼朝溫禾一翻,“喂?你是什麼人啊?我們家的事,你知道什麼?不懂的人彆出聲,在這裡胡說八道關你屁事啊?!”
他們都並不認識溫禾,隻知道她是和鐘湞一起過來的,有什麼事,真的並不想要同她多講什麼,反正最後的責任人隻是鐘湞一個。
鐘湞經過這幾年的磨練,已經不是那麼的柔弱,也清楚什麼時候什麼樣的話是一定要說出來的,所以現在的情況下,她馬上說道,“她是我最好的閨蜜,她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話,我的事情她都知道,我吃的苦她都看到!”
她最是了解自己,越是生氣,好多該要說的話越是說不出口來,有溫禾這樣的忠友在身邊,真的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
“小湞姐,你可不要糊塗啊! 我們才是一家人,死了以後是要埋在一個祖墳裡的。”鐘潔有些急起來,她生怕鐘湞一直不肯好好的同他們講話,所以用這樣的話想要來讓她冷靜下來。
隻是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以後,讓溫禾不由得一陣的冷笑,她嘲諷的說,“喲!看你說的好像真跟小湞是親姐妹那麼好!還一同進祖墳呢!我倒是替你們堪憂啊,葬進祖墳之後,小湞的爸肯定來索問你們為什麼拋下她們母女不管呐!”
此話一出,噎得鐘潔的臉色不由得一陣的發白,她氣憤的拉一下鐘江度的衣服,“爸,你看小湞姐,她根本就沒有一點處理問題的誠意,我們可是抱著赤誠的心過來好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