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辰哥你忙。”鐘湞本來是想要問一句,你現在哪裡,以示她的關懷和體貼,可是想想,還是生生的收住,有些事,做得太多會適得其反的。
隻是封北辰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了當的就掛斷電話,而是又補一句,“把我明天穿的衣服掛到外麵的櫃子裡。”
以前周日如果鐘湞不在,都是他自己搭著穿的,今天這是怎麼啦?怎麼像是要求突然多起來似的。
當然鐘湞是巴不得他多讓她做點事的,馬上答應著,“好的,辰哥。”現在她因為心裡對他有著濃濃的愛意,說話也都甜密起來,辰哥這個稱呼叫得越發的順口而有感情。
封北辰望望昏迷不醒的安然,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小然,你說我現在這樣,算不算是變壞了?你醒來以後,會怪我嗎?可是她是我們孩子的生母,我不想她過得太淒惶!”
這叫什麼話?又算哪門子的理由?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可在安然的心裡應該想著的是,那是封北辰和鐘湞的孩子,和她有什麼關係?
名義上的東東,哪裡能靠得住?再說她這樣子,還真的能算一個健全的人嗎?她真的還可以再擁有這個世上的一切嗎?
拉著安然的手說了許久的話,可她依然是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封北辰已經早就習慣這樣的情形,他們二人這一生,誰知道還有沒有再麵對麵說話的機會呢?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在他的心裡一點點的萎縮著。
是呀,就算是開得最鮮豔的花朵,經曆歲月,也是會一點點的枯萎的,何況她在這裡靜止不動,而外麵的東東卻在日新月異的發生著變化!
這一靜和一動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甚至有好多時候,大到讓人感覺到恐怖!
“小然,你怎麼能把我們過去所經曆的一切都給忘掉呢?你醒過來,不管讓我失去什麼都可以啊!”封北辰無比痛苦的說著。
每次望著她依舊嬌豔,卻沒有生氣的臉,封北辰的心裡就無比的悲傷,可是人力無法企及的地方實在太多,他再有能力,在其它的方麵再怎麼能呼風喚雨,又能怎麼樣呢?
這時,一個護士敲敲門,走了進來,把幾張表遞到他的麵前,淡然的說,“封總,這個是病人上周的一些記錄,她的狀態有所好轉,身體的機能有所提高,如果照這樣下去,還是很有蘇醒的希望的。!”
這話像是給封北辰打了一劑強心針,他馬上就來了精神,激動的接過那些表,眼睛盯著對麵的小護士,放著光的問,“你是說,小然有可能會醒過來,是嗎?”
如果是這樣,那真的就是奇跡出現啦,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激動之情,所以聲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