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城見到封北辰深感意外,他霍地扭過頭去盯著鐘湞,“你讓他來的?”
“是。”鐘湞坦然承認,“我想,這事也瞞不了多久的,他要來,就讓他來聽聽看看吧。”她意思是,封北辰是始作俑者,他遲早會知道事情經過的,倒不如讓他現在過來,也省了一番口水向他交待。
賀陽城眉心擰成一疙瘩,但人不來也來了,索性就順勢吧!
“坐!”賀陽城指指自己對麵的下首位單人沙發椅,讓封北辰坐那裡。
封北辰對賀陽城躬身行禮,向在座眾人點點頭,心情複雜之際也沒有那麼講究禮儀了,他大步走去坐下,可眼神隻看向鐘湞,並不給安氏兄妹一個眼波,甚至可以說是當他們倆如空氣!
安然輕咬著下唇,目光投注到封北辰身上,但他看也不看她!
鐘湞呢,也是跟封北辰一個樣,旁若無人的與他眼神交纏。
溫禾看著這一幕,心裡像有根羽毛在輕輕的刷來刷去似的彆說有多舒緩了!
秦誌銘和方馨萍就各懷心事,他倆被卷入這事件裡也實屬無奈。
“咳唔!”賀陽城威嚴地清清嗓子,意在引起大家的注意力,他目光環視一圈兒,正式問道,“事情經過是——”
不料,他“怎樣”二字還沒問出口,安然就火燒火燎地打斷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在陽台透氣,聽到溫禾跟方馨萍也走出陽台去,她們倆在密謀把剛送檢測的DNA樣本來個掉包!然後,溫禾又和方馨萍進房間裡繼續密謀,十幾分鐘後溫禾就去找鐘湞,說一定要外出,這不分明是已經計劃要去掉包嗎?我就出來阻止她們了!”
溫禾冷冷挑起半邊唇邊,聽完安然的話後施施然地反駁,“真是鬼扯!誰會那麼笨啊,都說是密謀的,又怎會去容易被人偷聽到的開放空間,陽台上去說這麼重要的事呢?安小姐,你誣陷人需有理!”
對啊!方馨萍的房間隔壁就住著安然,溫禾和方馨萍不在房間裡密謀,而是大大方方跑去陽台上密謀?這說得通嗎?
安然頓時醒悟到自己踩進溫禾的坑裡了!她一看四周,全都是大家質疑的目光,便急得很,指著溫禾連聲說,“你,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居然挖坑讓我踩?!你真是——”
“我真是什麼?你誣陷我,還賴我挖坑讓你踩?!”溫禾說到這裡一撇唇,臉上儘是懶得跟某人計較的表情,站起身來對賀陽城說,“外公,我真有急事要外出,還請望您放行!”
“不行!”安然厲聲阻止,也站起身來說道,“你想出去掉包DNA樣本,我不能讓你得逞!”
安瑞急切地出聲幫著妹妹,“是啊!老人家說過,大家要在這裡住上一晚,等DNA檢測鑒定報告出爐了才可以自由行動!”
溫禾麵對安氏兄妹倆,嚴肅指責,“那是你們的家事!我既不姓賀又不姓鐘,我高興了就聽從安排,不高興了也可以自由行動!”
“可你分明是替鐘湞出外去辦掉包的事!那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管!”安瑞瞪著滿布血絲的雙眼怒懟溫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