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價還能接受,但你得再透露一點有價值的東西給我,萬一你隻是告訴我鐘湞哪一天放了個屁,這對於我來說有什麼用?”安瑞可沒那麼蠢,交易得價有所值才行。
“好,我就再說一點吧,鐘湞想要跟她老公離婚,其原因我已經查明白了,您看過調查資料會明白的,這回您總該滿意了吧。”中年男人又拋出一段誘餌。
安瑞輕輕倒抽一口氣,這中年男人的消息真靈通!可他是個多疑的人,連忙問道,“你既然手上有鐘湞的把柄,那乾嘛不直接找她榨錢?她可比我多錢!你榨她會比從我這裡得到的多了去!”
中年男人回應,“我沒跟鐘湞接觸過,跟您卻是接觸過的,我倆是同道中人,另外鐘湞那種有錢女人都心狠手辣,她一方麵花錢從我這裡回購,另一方麵就會對我滅口,您卻不同,您用不著對我滅口,而我呢,隻是販賣信息賺點錢,不想連命都搭上!”
這番話徹底說服了安瑞,他對中年男人產生一種身同感受,因為手癮一起,就控製不住自己要去場子裡賭一把過癮,輸了想贏回來,可是越想贏越會輸得多,然後輸光了就想辦法搞來錢,但同時又很惜命。
“好吧,成交!”安瑞一口答應他。
“行,您把私人郵箱號給我,我把帳戶給您發去,錢到帳了您會收到郵件。”中年男人說完掛線。
安瑞把私人郵箱號發短信給中年男人,等待對方發帳戶過來的時候,他隱約聽到汽車喇叭的響聲,便走出陽台去看看。
隻見一輛黑色奔馳車停在大門口,管家急步迎出去,奔馳車下來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管家恭恭敬敬地請他們進門,一路領向廳門處。
安瑞豎耳聆聽,聽見管家說,“何律師,請進去稍坐!”
律師來了?安瑞當場僵住,莫不是外公要立遺囑了?
他迅速奔回房間再橫穿去開門,來到樓梯口俯身偷聽,又聽見管家說,“賀董正在量血壓,我這就上去請他,你們請喝點水稍候。”
安瑞趕緊的回身躲到牆根邊,聽到管家上了二樓去賀陽城的房間敲門,稟報說,“賀董,何律師他們來了。”
房門開了,賀陽城的聲音傳出來,“你請他們到書房裡坐,我等會兒就過去。”
“好的。”管家應完,順手幫他關上門,然後又下去客廳請何律師等人上二樓的書房去。
安瑞的心被一隻蝕心侵髓般的鬼手給揪住,一不做二不休,他決定動用那隻早已買好卻不敢派上用場的一枚紐扣樣錄音神器!
因為外公在這關鍵時刻召來律師,極有可能是要立遺囑了,在不利於他們兩兄妹的情況下,早知道早防禦才是硬道理!
火速回房間裡拿了錄音器揣進口袋裡,安瑞靜候在樓梯口處,等賀陽城的房門打開的霎那間,他裝作恰好下樓的樣子喊道,“外公!”
賀陽城是由男看護攙扶著出門的,他聽見安瑞的喊聲,便放眼看去,安瑞已奔下樓來到他身邊,乖巧地扶住他另一邊手肘,問道,“外公,你這是要下樓去走走曬太陽嗎?我陪你吧。”
賀陽城臉色顯得有點不自然,但他還是據實說,“我不是去樓下走,而是約了律師談點事,他們就在書房裡等著呢。”
安瑞竭力維持著淡定自然,“哦,那我扶您過去。”說著,他的另一隻手悄悄從口袋裡拿出錄音器,借著錯位的時機,無聲無息地把東西投進外公的褲袋裡去。
賀陽城由得安瑞把他送到書房門口,再淺聲說,“好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