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霍地站起身,“你——”
啪!
一聲清脆的掌摑響起。
“外公!你打我?!”安然捂著臉,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不知何時站起來打了她一巴掌,然後又跌坐回去的賀陽城!
“你給我閉嘴!”賀陽城見她張嘴要說話,便斷喝道。
安瑞快要急死了,兩手抓住賀陽城的手臂說,“不!外公,不是的!他們都是鐘湞的人,全都聽鐘湞的命令行事,鐘湞恨死我們倆的,她要整死我和然然啊!”
“快放開外公!”鐘湞見安瑞用力的抓外公手臂,就出聲阻止他。
封北辰坐的靠近些,索性一把扯掉安瑞的手,解救出賀陽城的手臂。
“你們兩兄妹從我這家裡搬出去!我另外再給你們一間屋子住,沒有我的召喚就不要回來了!”賀陽城說完,連連擺手,像驅趕兩隻討厭的蒼蠅一樣,“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這是趕他們走?安然嚇得一時失語!
安瑞大驚失色之餘,再次撲過去抱住賀陽城的雙腳,“外公!您不能趕我們走啊!您是我們唯一的親人了!”
“我身體不舒服,大家都散了吧!”賀陽城說著,就要站起身,奈何被安瑞抱得死死的,他動彈不得。
鐘湞和封北辰見狀,分彆對男看護和向明打手勢,封北辰和他們兩個合力從安瑞懷裡拔了賀陽城出來。
“外公!您不要丟下我們不管啊!”安然回過神,衝著快要走到樓梯口的賀陽城背影狂喊道。
賀陽城頓住腳步,可他頭也不想回,徑直說,“在我死之前,安瑞和安然你們兩個好自為之,自力更生!在我死之後,你們才能拿到每人每月五萬的生活費!這就是我作為你們外公唯一可做的事了!”
安瑞傻了眼,失聲道,“啊?您立的遺囑不是——”明明他聽到錄音是即日起,每人每月給五萬塊的生活費的,怎麼改成了外公死之後呢?
賀陽城已站上了一級梯階了,卻也被安瑞的話氣得轉過身怒吼,“你果然是衝著我的錢才來認我這個親人的!我告訴你安瑞!我明天就再去改遺囑!你和安然一分錢也彆想拿到手!”
“不要!外公!不要啊!”安然尖叫道。
可是這回賀陽城是再也不願理睬她們了,直接喚來管家下令,“把他們兄妹倆的行李打包丟出去!馬上!”
“是!”管家領命,緊急召喚傭人上樓去行事。
客廳上出現短暫的靜默。
幾秒後,費薩爾站起身向鐘湞和封北辰以及溫禾,還有向明跟張君燕,逐一點頭示意,“各位,我走了。”
“費薩爾!”安然慌忙挽住他臂膀。
“安小姐!”費薩爾用力抽回手臂,一臉冷肅地說,“請你自重!”
“不!你聽我說!”安然怎能輕易放棄他,他已成了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呀!
費薩爾盯進她眼底深處,“我今早已聽得夠多了,所以你省省吧,還有,這枚鑽戒你戴好了,就跟戴手銬一樣,彆想賣掉換錢,一旦讓我知道你賣了,我會報警說鑽戒是你偷的,到時候等待你的是牢獄!”說完,他提腳便走。
“呀,這樣新穎的懲罰我還是第一次見啊!”溫禾目送費薩爾身影消失後,回過頭去向安然說道,“安小姐,看來這甜蜜的手銬你得戴一輩子,你是不是覺得很養眼很愜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