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追殺了,能幫我把子彈取出來嗎?”蔣城哲指指肩頭,薄唇陣陣泛白。
他語氣滿是懇求,印潼的眉頭皺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感覺到這件事情似乎帶著幾分蹊蹺,卻有無從下手之感。
“那算了,我也不是很疼。”蔣城哲以為印潼皺眉搖頭,是因為從未見過這樣的傷。
其實印潼受過林林總總的大小傷,她怎麼會不了解被子彈打傷的疼痛呢?
印潼臉上的肌肉有些抽動,臉頰上的咬肌像是手機調成了震動一般的顫抖,“我送你去醫院。”
“我可不想出現在明天的新聞上,也不想驚動各方麵。”蔣城哲否決了印潼的提議。
聽到此話,印潼的眼底出現了一絲異樣,果然是他,想必這傷是在和同伴們的對決中受傷的。
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隻是印潼很快便掩飾住。
蔣城哲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殺機在逼近,但是不知為何,一下就沒有了,他盯著印潼,卻看到了她眼中朦朧的一層輕霧。
“那,我試著幫你取出子彈。”印潼如是說。
“這最好不過。”這話正中蔣城哲的懷。
印潼裝作慌裡慌張的去找醫藥箱,但她不敢整箱提過來,因為怕蔣城哲看到箱裡裝備齊全啊。
幸虧蔣城哲隻顧著褪下西裝外套,不曾留意到印潼的舉動。
印潼拿了幾樣可以用得上的工具和材料,回到床邊坐下來,開始“笨手笨腳”的為蔣城哲塗抹消毒藥水。
“嘶——”藥水令創口痛不可忍,蔣城哲不由得倒抽著涼氣,以緩解那痛楚。
“忍著點,我要……”印潼比比手裡刀鋒銳利的手術刀。
“你這裡沒有麻藥嗎?”蔣城哲看看手術刀,又盯著印潼問。
麻醉藥當然有,但她不能明晃晃的拿出來給他用,不然等他回過味來,不得懷疑她為什麼連麻醉藥都備在家裡麼?
“我怎會有那種東西?”印潼果斷否認。
取子彈,必須生生的割開肩肉,那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的!可蔣城哲既然打定主意讓印潼幫他,他就隻能生受著!
“好吧,動手吧!”蔣城哲毅然吩咐道。
“這個給你咬著!”印潼把一卷紗布塞到他嘴裡。
她手法不敢熟練,還得裝作生硬的動著。
不經意的顫抖,讓蔣城哲承受著巨大的疼痛。
印潼太清楚,如何取子彈,能讓蔣城哲痛到剛剛好。
蔣城哲疼得汗流浹背,他死死咬著紗布,額角上的青筋都暴跳著,緊緊地閉著雙眼。
“出來了,喏,你看。”印潼用夾子夾著那顆東西,讓蔣城哲看。
蔣城哲睜開眼,看了看那顆令他痛的根源,他偶然一低頭看向創口,嗯?刀口整齊精準,她沒有亂割亂劃,技巧挺熟練的。
這引起了蔣城哲的一絲懷疑,他怎麼會感覺不出來,笨手笨腳的動作不過是裝出來的?
“雖然是第一次做,但還是很熟練,你不應該進演藝圈裡混,真該去做一個醫生。”蔣城哲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開始懷疑印潼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