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湞剜了周語慕一眼,蹲下了身子問溫禾,“怎樣?要不我們先回病房裡躺著,這邊一做完手術,你再過來?”
溫禾連連搖頭,“我要在這裡等著,不走。”
“賴在這裡也沒用!迦南他早忘了你了!”周語慕陰側側地說道。
溫禾依然隻望著鐘湞,鐘湞會意,把她推到長椅邊上,自己一屁股坐下來,好聲好氣地問道,“那你要不要喝水?我讓辰哥去拿。”
“我這就去拿。”封北辰等溫禾的回應,提腳就走。
護士看勸不動溫禾回病房,唯有走了。
周語慕也悻悻然坐到長椅的另一頭,盯著地麵生悶氣。
封北辰很快便端了兩個紙杯回來,一杯給溫禾,另一杯給老婆大人。
“是溫水,喝吧。”鐘湞柔聲勸溫禾。
溫禾像個機械人似的喝掉了半杯水,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忽然熄了,門也開了。
溫禾趕緊把紙杯交給封北辰,鐘湞快快推著她迎上去。
封北辰扔了紙杯進垃圾箱之後折返,已聽到溫禾一疊連聲地追問出來的護士沈迦南傷情如何。
周語慕不甘示弱的衝上去,剛想說話,院長帶著那幾個權威專家現了身,他們的目光隻管尋找著封北辰。
封北辰趕上前去,院長便親自報告,“沈先生脾臟破裂導致內出血,幸好有效止了血,他左右肋骨都有骨折,額頭上和身上的傷口雖深,但那些都還好,縫合了就沒事了。 ”
封北辰一皺眉,“他額頭上的傷不嚴重真是阿彌陀佛,我好朋友以前動過腦瘤手術,我怕他——”
“腦瘤手術?”院長狐疑的望望其他幾個專家。
“沒發現沈先生腦部有動過手術的跡象。”腦科專家搖了搖頭。
他的話令在場的封北辰、溫禾、鐘湞、周語慕都愣住。
院長看出了端倪,於是說,“沈先生快要出來了,他得進去ICU裡觀察幾天,等傷情穩定了搬去病房。”
“謝謝,請!”封北辰連連拱手,陪他們從通道走出去。
不多時,手術室的門再度開了,兩個護士推著推床出來,見到外頭有人便問,“誰是沈迦南的家屬?”
“我!”周語慕大步奔過去。
“我們!”與此同時,鐘湞也推著溫禾過去。
“病人馬上要進CIU,每天有特定的探視時間。”護士示意家屬隨行,並且循例交待道。
“他一直沒有醒嗎?”溫禾著急地問。
“剛剛好像醒了。”護士如實相告。
“阿禾……阿禾……”沈迦南氣若遊絲地輕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