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放!荷兒,我知道過去的事情對你來說是個結,但你要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不去乾涉了,好嗎?”
耳邊的溫熱騷癢了班綠荷的心尖,像是被貓撓了一樣不自在,搞得她瞬間沒了脾氣,任由齊霆一臉笑意滿滿的抱著她回了臥室。
崩塌的何止是齊鏡的世界,沈晚的世界自從懷孕後也開始慢慢的崩塌了,縱使有桂華華和柴品聖的幫助,她的生活色彩也被龐大的黑色覆蓋著。
幸好沈瀚這小家夥從小就知道心疼媽媽,甚至連家務都搶著做,也讓沈晚心裡對這孩子越來越虧欠。
家裡麵本就是巨債累累,七年前,沈晚父親聯合小三卷走了家裡全部財產,給沈晚母女留下的則是巨額的債務償還。
債主沒討到錢並不甘心,又把沈晚媽媽李荔無情的告到了牢裡,長此以往,李荔在重大打擊下患了嚴重的精神分裂,整個家裡的重擔又砸到了沈晚的頭上。
李荔的病情太過嚴重,沈晚又沒辦法抽身去照顧她,隻能把她送去醫院找專人照顧,每月都要付給醫院巨額的費用。
被迫和齊鏡分手以後,沈晚忍痛接受了那個陌生女人的救濟,拿到了一筆用心愛的人換來的巨額補償金,與此同時,沈晚也失去了待她如珍寶的齊鏡。
沈瀚的到來是一個意外,一個不在計劃中的意外,但她又無比的慶幸齊鏡送給自己的這個最珍貴的禮物。
從沈瀚呱呱落地的那一刻,沈晚的心瞬間被幸福填滿了,當滿心歡喜的柴品聖抱著孩子來到沈晚的麵前,她直接開心的暈了過去。
“晚晚!你還不醒醒嗎?瀚兒想媽媽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叮嚀聲,沈晚艱難的掀開了自己有些沉重的眼皮。
“水……”
“晚晚,你終於醒了!”
扶著沈晚半坐起來,柴品聖才終於鬆了口氣,看著他眼睛裡的熒光閃爍和臉上不合時宜的滄桑,沈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睡了多久了?”
“半個月……”
接過柴品聖手裡的水杯,沈晚慢慢的喝了起來,靜靜的聽著病床旁柴品聖的話,眼睛裡不乏驚訝。
“你說我睡了半個月?怎麼會?”
“你這一年來不肯接受我們的幫助,你的身體承受了太多壓力,就像是強弩之末,你的最後一根弦鬆了,自然整個人就昏睡了過去。”
如柴品聖所說,哪怕是一周以後醒來,她的精神力也是不及從前充沛了。
“孩子還好吧?”
沈晚剛剛問完,病房的門就從外麵打開了,隨即進來的是推著嬰兒車的桂華華。
“孩子有些黃疸,我帶他去照了藍光,除了這些沒什麼問題。”
看著嬰兒車上熟睡的孩子,沈晚眼眶慢慢紅了起來。
這是她的孩子!那麼小小的一團,卻足以溫暖她整個心房。
“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我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