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香煙的火光吧?
他以前不喜歡抽煙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有了抽煙的習慣呢?
沈晚拍了拍頭,提醒自己不要再考慮這些事情,便直接轉身回到臥室裡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這個男人已經有了未婚妻,她還是不要關心太多,把自己攪進漩渦裡。
臥室的燈打開又關上,外麵的車子卻始終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滿天的雨水衝刷在黑色車子的外部,一道道雨幕,順著車頂從前擋風玻璃滑落,好看又淒涼,宛如齊鏡心裡的複雜。
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中間,夾了一顆正在燃燒著的香煙,彌漫在氣氛低沉的車子裡,也彌漫到齊鏡複雜不堪的心裡。
今天的這個宴會,班綠荷的出現出乎了他的意料,更沒料到,她會宣布顧藍月是自己的未婚妻,甚至是當著公司全部員工的麵。
發現沈晚離開後,顧及不到自家媽媽的麵子,齊鏡匆忙離開了宴會,驅車來到沈晚家裡想要解釋,卻被她給隔絕在外。
左手摁在車門的操控台上,窗戶露出一點縫隙,齊鏡把手中正在燃燒的香煙頭,從縫隙裡扔了出去。
隨著車窗的打開,滂沱大雨也順著縫隙,星星點點的灑落到齊鏡的臉上,冰涼了他本就沉入冰穀的心。
“晚晚,我怎麼解釋才可以?”
神情低落的說完這話,齊鏡漸漸靠在駕駛座椅背上,不時閃過的閃電光芒映在他臉上,留下一抹滄桑與失落。
許久,齊鏡才漸漸的緩過神,看向沈晚已經關了燈的房間。
雖然已經隔了幾個樓層,但還是依稀可以看到,打開的窗簾與縫隙中露出來的那張臉。
心裡得到些許的安慰,齊鏡勾了勾唇,直接驅車離開。
次日。
沈晚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右手無力的撈過床頭櫃上的鬨鐘,看著上麵的指針,沈晚猛的坐了起來。
頭還有些暈暈的,難道自己是發燒了嗎?昨天自己可沒有挨淋啊。
拿過旁邊放著的電子溫度計,沈晚試了一下自己的體溫,看著上麵明晃晃的38度,才無奈的歎了口氣,拿出手機想給公司請個假。
沈晚剛打開通話記錄,想給齊鏡打電話通知一下,就看到在早晨不到八點的時候,已經有個電話打了出去。
或許因為生病的事情,她並沒有注意到,在那個電話的下麵,還有一個細小的細節。
起床走出臥室,看著餐桌上放著的食物,沈晚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洗漱完之後便吃了已經稍微發涼的早餐。
既然上午不用上班,時間也還早,在家裡麵不通氣,還不如出去逛逛街,或許溫度就能降下來呢。
想到這裡,沈晚便穿得稍微厚了點,直接去了附近的大廈裡買東西。
據醫生說,再過段時間,媽媽的病情就有好轉,也可以嘗試著出院,也該準備媽媽用到的東西。
他們當時租住的時候,這裡是三室的,雖然覺得有些浪費,但他們不喜歡跟彆人共用一個空間,就隻有桂華華他們三個在這裡。
買了另一個房間的用具,沈晚便提著大小包裹,回到家開始準備。
差不多到了11點左右,沈晚忙於收拾懶得做飯,直接訂了外賣送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