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下急促的呼吸,許月拖著酸軟的雙腿走到了附近的警察局。
局裡隻有幾名值班的警察,離許月最近的那名女警立馬發現了她,“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要報警,有人攻擊我。”許月連忙撥開亂蓬蓬的頭發,指著臉上的巴掌印和血痕。
女警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你先彆急,坐下慢慢說。”
“恩。”許月坐了下來,慢慢敘述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剛才我去找我未婚夫,結果看到他和彆的女人出軌了,我質問他,他就出手打我,還踹了一腳。”
說著,她掀起衣服給女警看,白皙的肚皮上果然一片淤青,她相信以警察的眼力絕對看得出來輕重。
而且對於出軌的事,任何女人都忍受不了,女警也是女人,她更能體會到她現在的心情。
女警氣憤地做著筆錄,“出軌還敢打你,你繼續說。”
許月點了點頭,啞著聲說道:“之後我想離開,結果我未婚夫不肯讓我走,居然還要我賠他精神損失費,爭執間他媽媽來了,結果就幫著他兒子打我,後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如果沒有跑出來的話,她說不定被打死都沒人不知道。
而且最令許月傷心的是宋天逸對她的態度。
現在是又怕又恨又生氣,隻想讓宋天逸得到應有的懲罰。
女警氣紅了臉,“真是無恥。”
做筆錄間,其他的警察也圍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隊長。”女警起身敬禮,快速將許月的話敘述了一遍。
為首的那名中年警察聽完之後,同情地看著許月,“許小姐,你的遭遇我們都了解了,但是……這屬於家事,我們警察也不好插手。”
許月霍然起身,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家事?警察不好插手?這就是你給我的答複嗎?”
從小到大,許月受到的教育都是當自身的權益受到侵犯的時候就去找警察,所以在她被宋天逸母子毆打的時候,她才會去來報警。
她以為警察會維護她,但現在卻跟她說這是家事,警察沒法插手,她真的無法接受。
“許小姐你先彆激動,我當警察二十年了,處理過很多類似的事件,也能理解你的感受。但以目前的法律條例,我們隻能對他進行口頭教育,請你理解一下。”
口頭教育?
許月要的可不僅僅是口頭教育,但她又不能強逼警察。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出了警察局。
因為滿身的傷痕,許月不敢回家,隻能漫無目的地溜達。但路上的行人看到我,卻紛紛遠離,似乎把她當成了瘋子。
“看什麼看!”許月狠狠瞪回去,卻嚇得她們尖叫跑遠。
許月勾了勾唇,苦澀一笑,轉身走到旁邊的公園坐下。此時公園裡特彆熱鬨,幾乎都是成雙雙對的情侶,唯獨她一個人。
看著嬉戲打鬨的他們,許月不禁想起了宋天逸。
其實她第一次見到宋天逸的時候,就是在這裡。
那天她心情不好就到公園散步,沒想到錢包卻被偷了。正當她萬分著急的時候,宋天逸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將錢包遞給她,“給,看下東西有沒有少。”
即使過了這麼久,許月卻依然清楚地記得他那時候的樣子,就像白馬王子一樣。
再次見到他,也是在這個公園。他說他失戀了,傷心地像個孩子一樣。許月就一旁安慰開導他,同時覺得他是個很專情的人。
之後接觸地多了,他們就在一起了。可以說,這個公園幾乎承載了她和他的所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