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騫向她遞去一記‘果然女生還是最了解女生’的眼神,“就是這樣,隔天上午我去醫院探望耿小姐,她蒼白憔悴卻在見到我時笑得特彆燦爛,我看了就莫名的心酸,以前跟她認識卻不熟悉,她病了我卻不知道。”
“……她第一時間急著向我解釋,讓父母上門跟我提親是唐突了她卻不後悔,希望我彆太介意這事,如果我不願意娶她也沒關係的,隻求我能和她拍一套婚紗照,以作最後的念想。”
梁昕咬著下唇皮,耿小姐真可憐哪。
沈鶴騫微微皺起眉峰,“我沒法拒絕她這要求,當時真的說不出口任何一個不字,所以答應了並且回家後把這事跟外公和媽媽說了,外公和媽媽尊重我的意願,我也很快配合耿小姐去拍婚紗照,可是她那身體哪裡抵得住周車勞頓,拍攝過程中暈了不知道多少次,這讓我心裡麵很不好受,她的堅強和追求愛情的執著也感動了我,婚紗照拍也拍了,而我沒娶到心愛的女人總留有遺憾,何不就成全她最後的遺願?”
“於是我跟她去領了證圓她的夢,去辦她喜歡的戶外婚禮讓她歡喜,儘可能的抽時間看望她,陪伴她最後的那段人生時光,沒想到的是,那晚我加班,她掙紮著去給我送夜宵,半途中遭遇車禍去世。”
怪不得!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這第二任妻子是身患絕症的,隻知道她是遭遇車禍去世了!梁昕更覺得,凡事背後沒準會有另一番隱情,就好比,外人聽風就是雨,總認為她當了他的私人秘書,就一定是靠手段上位成功。
“說到我第三任妻子傅蓉,你應該知道她什麼人了,她在我和耿小姐的婚姻還沒結束的時候,就撂下豪言壯語說沈家人裡除了我沈鶴騫之外她誰也不嫁!她之所以這麼說,隻是為了逼退二叔的大兒子的提親而已。”
關於傅蓉,梁昕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閉緊嘴巴,不發表意見。
“我外公家跟傅家交情頗深,傅家二老在耿小姐過世後,來跟外公說傅蓉在國外仍然惦記著我,傅蓉當年說的那句除了我誰都不嫁,搞得國內的好人家人儘皆知,這令傅蓉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對象,他們希望我能和傅蓉締結姻緣。”
“第一次婚姻,是年輕氣盛又抗不住各方麵壓力才跟胡家千金合計將就,第二次婚姻是出於同情癡心的耿小姐,都這樣了我為何還要結沒有感情的婚呢?我一口就拒絕了傅家。”
“可傅家死活不放棄,二老頻頻來跟我外公和媽媽來說情,說我要是不肯娶傅蓉,那傅蓉更成了全天下的笑話,她在倫敦得知我拒絕之後,隔三差五的就尋死覓活,不停打電話給我嚷嚷著要出家修行,又或者背著下人割脈自殺緊急送院。”
“傅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女兒,二老沒轍了便跑來求我,當著外公和媽媽的麵,差點沒跪下來向我叩頭,我外公和媽媽苦勸我,與其無休止的糾纏下去,不如接受傅蓉吧,想來她那麼愛我,肯定事事以我為先的,傅家也表示會答應我提出的一切條件,我想來想去就跟他們約法三章各自簽下婚前協議。”
“傅蓉在婚後的一兩個月還能循規蹈矩,日子漸久,她刁蠻任性就藏掖不住完全露出真麵目,對家裡的傭人頤指氣使,不到三天必換一批,更可氣的是她竟對於弘誌也口出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