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溪下班後便帶著小喬兩人去和何啟鋒赴約了。
兩人在包廂裡等了半個小時，藍雲溪已經不準備繼續等了，讓小喬去買單，兩人準備離開。
就在她準備離開包廂的時候，何啟鋒出現在麵前。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何啟鋒推開包廂房門，桌上空蕩蕩的，沒有點菜。
“我剛才已經在路上把菜都點好了，坐下吧。”
藍雲溪站在門邊看著已經坐在主位上的何啟鋒，沒有說話，她突然有些看不懂何啟鋒了。
“坐吧，吃飽了，才有力氣談工作。”
話音落，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藍雲溪款款而落，坐在他的對麵。手中給小喬發了個消息，讓她先回包廂。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你的口味變了沒有，我是按照你以前的口味來點的菜。”
她看著麵前的牛筋丸，按下不斷浮現在腦海裡的回憶，將牛筋丸轉走，反而留下一盤苦瓜牛肉。
何啟鋒看著她一口接著一口吃她曾經最討厭的苦瓜和芹菜，眉頭微皺，默默的盛了碗烏雞紅棗湯，轉到藍雲溪的麵前。
藍雲溪端了這碗烏雞湯，放在小喬的麵前。
“你這麼瘦，多喝點。”
剛從前台回來的小喬看著這局麵有些尷尬，她默默的吃著她麵前的飯菜，這裡的氣氛太讓她尷尬了。
“何總，這次我的想法很簡單，無論我們和之源是否繼續合作，聯合都是我們考慮的範圍內。”
“但是，如果聯合不能出一個有誠意的方案，對不起，我想我可以去找第二家，或者是我老公幫忙。”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LAN並不是非聯合不可。
但是聯合既然主動想要找他們，就必須要提出一個合理的方案，而不是這種合約，看著全部都是為了他們LAN好。
“如果你會找你老公，你今天就不會找我出來吃飯了不是嗎？”何啟鋒全程十分冷靜，他看著藍雲溪笑了。
藍雲溪麵上沒有任何變化，心底卻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這麼了解自己。
“說到底，不是你有多愛你老公，而是，你始終都在想著怎樣可以隨時放棄他，就像當初放棄我一樣。說到底，藍雲溪，你有多自私，你自己知道嗎？”
何啟鋒麵前酒一飲而儘，藍雲溪眼神微微變化，她默默的笑了。
“既然你知道我這麼自私，那為什麼還要和LAN合作？難道你不怕，我自私到把所有的危險都丟給你。”
“不怕，你丟給我，證明你信任我不是嗎？”
她在他麵前，城牆高築。
他在她這裡，城府極深。
兩人互不信任，卻又想要和對方達成這一次的合作。
於藍雲溪而言，她想要擴展業務的機會。
對何啟鋒來說，他要在她在的地方，刷存在感，讓她記住她對他的殘忍。
“看來這次談話並沒有什麼進展，謝謝何總的款待。”
藍雲溪眼神問過小喬，確認可以走了之後，兩人拿起包便走，連道彆都沒有。
何啟鋒嗬嗬一笑，經過這些年，藍雲溪雖然有了變化，但是有些變化卻是她骨子裡無法改變的。
比如……她最愛的牛筋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