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的人聽著,想要藍雲溪活命,就停止你手上的行動,否則她少隻耳朵或者少一隻手,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效果。”
赤果果的威脅,不僅樓頂的人聽了瞬間停下了動作,就連外麵的兩父子,也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當然,這動靜隻是馮鋁看不到,他隻能通過門上的貓眼看到烏莫天兩父子在外麵乖乖的不敢有任何動靜。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夠威脅到烏莫天,非藍雲溪莫屬了。
藍雲溪的口中被塞滿了布,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想辦法從手銬中抽出來。但馮鋁綁的太緊,她的手腕在手銬裡隻有僅有的活動空間,即便她有縮骨功,恐怕都很難從這裡手銬中解鎖。
這樣的認知,讓她眉頭狠狠的蹙了起來,她看向馮鋁,他手中始終都拿著那一隻槍。
那一支隨時都可能會將槍口對向她的槍。
死其實不可怕,她幾乎已經死過一次了,隻是她不想在沒見到顧卿澤之前就死了,馮鋁做事太過小心,她所在的地方,根本連一點工具都夠不到。
手銬和金屬柱子所摩擦發出來的聲音,讓馮鋁皺了下眉,那個聲音很淺,很小,他便沒有太放在眼裡。但是藍雲溪見到了,她的眸色中帶著一些銳利。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整個人往前靠了一點,讓手銬靠在柱子上,不停的發出令人滋擾的滋滋聲。
馮鋁一開始還能和烏莫天對話,後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導致太影響他的判斷,馮鋁轉身就給了她狠狠的一個巴掌。
藍雲溪口中的布被他打落,她嘴角已經乾涸的血液再一次添了新鮮血液。她涼涼的看向馮鋁,許是她的眼神刺激到了馮鋁,馮鋁朝著藍雲溪就是一槍。
房間裡突然響起了槍聲,烏莫天和烏雲鶴第一時間上前,狠狠的踹門。
但是這門太結實了,他們怎麼都打不開。
隻聽見‘砰’的一聲,這個房子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從樓頂開了一個洞。藍雲溪看向洞口,那如同神祗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藍雲溪眼角盛滿了淚水。
緊接著,馮鋁便將她拉到自己麵前,做他的擋箭牌。
“你彆動,隻要你再動一下,我的槍走火就不要怪我了。”
但是藍雲溪雙眼緊緊盯著麵前的那個人,生怕她眨了眨眼,麵前的那個人就會消失。
“你去哪裡了?”
她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
顧卿澤看到她嘴角的血跡,一雙溫柔的眸子在刹那變得冰冷,看向躲在藍雲溪身後的馮鋁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你傷了她。”他的聲音涼薄,如同從地獄裡升起來的一樣。
帶著冰冷,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個冰刀子一樣,紮進馮鋁的心。
“傷了她又怎樣,我要的東西帶來了沒有,沒有,我立刻帶她一起死。”
馮鋁早已經做好了同歸於儘的準備,他隻要自己一個人,帶著烏家三口同歸於儘,馮家就能夠把烏家的權利全部掌控到自己手裡。